拳擦掌,渴望再立新功。
然而,他却按捺住了这份冲动,因为在他心中,青莽山脉才是重中之重。
这片山脉灵气充裕,是修炼无上术法的绝佳之地。
皇浦云早已规划好,要在这里布设聚灵大阵,挖掘灵脉,引灵泉灌溉,将其打造成一个独一无二的修炼圣地。
他要将这里的灵气汇聚到极致。
为此,他不惜暂缓扩张的脚步,将大部分资源都投入到了青莽山脉的建设之中。
他前几个月亲自勘察地形,绘制阵图。
这里全是洛神谷弟子在青莽山脉,没让其他的人染指。
所以麾下的将领虽有不解,但见皇浦云如此投入,也只能遵从。
皇浦云知道,一旦青莽山脉打造完成,他的修为必将大增,届时再收复失地,将会易如反掌。
现在的隐忍,是为了将来更大的爆。
他望着山脉深处,嘴角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术法大成之日。
皇浦云在钧州州府的日子过得充实。
后院静室中,他一边调理体内伤势,一边协助州牧处理政务。
案上堆叠的民生卷宗与刑狱文书旁,总放着一碗尚有余温的药汤,他时常翻阅到深夜,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眉宇间带着几分凝重。
白日里,他常着素色劲装前往校场,亲自指点将士演练阵法。
阳光洒在青铜盔甲上,映得他挽弓试射的身影格外挺拔,箭矢正中靶心时,引得阵中将士齐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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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闲暇,他便乘快马前往天越山。
山路蜿蜒,云雾缭绕间,叶氏长老已在观星台等候。
两人相对而坐,青石桌上摆着罗盘与符纸,时而为某个符咒灵纹争执得面红耳赤,时而又相视而笑,笑声随山风散入松涛。
待夕阳西下,他才策马返回州府,衣襟上还沾着山间的草木清香。
如此过了月余,他伤势渐愈,眉宇间的倦色也淡了许多,处理政务时愈从容,校场上的将士们也越精神抖擞。
皇浦云见自己的伤基本上痊愈了,就打算去青莽山脉了。
他就叫小翠开始打包行李。
皇浦云推开窗棂,晨光恰好落在他古铜色的面庞上,眉宇间沉淀着山岳般的沉稳。
他抬手抚过腰间的玉牌,出细碎轻响。
&0t;行李都备妥了?&0t;他转身望向堂屋,那里传来木杵捣药的咚咚声。
小翠正将粗布衣衫、伤药和干粮归置进竹筐,闻言垂应着:&0t;都齐整了,只是&0t;
小翠应声往灶房去,亲家公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杆上的铜锅被火光照得亮。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烟圈从花白胡须间悠悠散开。
&0t;当家的问您老俩要不要一道走。
&0t;小翠蹲在旁边帮着择菜,指尖沾着湿泥。
灶房里的腌菜坛子泛着酸香,亲家母纳鞋底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
青莽山脉的轮廓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像块浸了水的墨玉。
&0t;州府是个好地方,&0t;她把银针在间蹭了蹭,声音混着柴火噼啪声,&0t;我们就在此处安家了吧。
&0t;
小翠手里的铜火箸&0t;当啷&0t;掉在地上,火星子溅到青砖缝里。
亲家母没看她,自顾自把线绳在手腕上绕了个圈:&0t;这地方离青莽山脉也不远,听别人翻过三座山,再走上几天就是。
婉娘她要是想娘了,骑头小毛驴,几天就到了。
&0t;
阳光斜斜切进木窗棂,照见老人鬓角的白霜。
小翠蹲下去捡火箸,听见身后传来纳鞋底的细密声响。
屋檐下的麻雀突然扑棱棱飞走,带起几片枯叶。
小翠红着眼圈往正房跑,听见亲家母在身后轻轻叹口气:&0t;告诉亲家公,别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