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一笑,说道:“且再观望几日。”
皇帝坐在那雕龙绘凤的宝座之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他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各州州牧仗着手中的兵权与势力,根本不会把自己颁布的政令当回事。
那些政令不过是轻飘飘的一纸空文,在各州州牧眼里毫无分量。
而这一切,却正中皇甫大将军的下怀。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温和却暗藏深意的微笑。
他太清楚皇甫大将军的计划,这位大将军正等着各州州牧违抗政令的时机,好名正言顺地以“清君侧、行天罚”
之名,对各州进行征伐。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大臣们有的为皇帝的政令忧心忡忡,有的则在暗自揣测皇甫大将军的下一步行动。
皇帝看着这一切,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自己坐在这个皇位上,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就是一个空壳。
皇甫大将军去制衡各州州牧,或许是当下不得不为之的办法。
皇浦云本已心向山林,在洛神谷派中潜心修行,一心只想将这宗门展壮大,让其成为江湖中声名远扬的一派。
平日里,他教导弟子武艺与道义,看着谷中众人和乐融融,心中满是宁静,仿佛已与世俗朝政再无关联。
然而,去救叶氏一族前的一日,有百姓冒死闯入谷中,哭诉着外界的惨状。
只见那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泣不成声地讲述着天灾之下,朝廷腐败、官员横行,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景象。
皇浦云听着听着,紧锁眉头,眼神中满是不忍。
他想起自己曾立下的誓言,要护百姓安稳,如今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而坐视不管。
于是,那个时候皇浦云就有再度出山的心了。
只不过叶氏那边紧急情况下,他就先去了那边。
皇浦云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对着身旁的李俊山沉声下令:“去召回辽州、云州、岱州的驻军将军,再通知佰州州牧即刻前来钧州,本王有要事相商。”
那威严的声音,在宽敞的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皇浦云想起自己还是一字并肩王。
李俊山闻言,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立刻抱拳,声音洪亮而恭敬地回应:“谨遵王爷吩咐!”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李俊山快马加鞭,先派人分赴辽州、云州、岱州,传达皇浦云召回驻军将军的指令。
那传令之人不敢耽搁,快马扬尘,向着三个州疾驰而去。
而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往佰州,亲自面见州牧。
一路上,李俊山心中暗自揣测皇浦云此次召集众人所为何事,或许是边疆有军情,或许是州内有重大决策。
但他不敢多想,只盼能尽快将消息传达,莫误了二弟的大事。
到了佰州,李俊山径直来到州牧府邸,向州牧传达了皇浦云的命令。
州牧听闻,不敢有半分拖延,立即安排行程,准备前往钧州。
而那辽州、云州、岱州的驻军将军们,接到召回令后,也纷纷整顿行装,带着精干的亲随,快马加鞭赶往钧州。
一场关乎大宇的重要商讨,即将在钧州拉开帷幕。
州牧府中,烛火摇曳。
许久未见主帅皇浦云,将领们眼中满是激动与亲切。
当皇浦云阔步走入时,原本热闹的营帐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起身,目光紧紧追随。
“诸位兄弟,别来无恙!”
皇浦云声音洪亮,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走向众人,一一拍着他们的肩膀,那熟悉的动作让将领们仿佛回到了往昔并肩作战的岁月。
这些将领大多是跟着皇浦云从战火中一路拼杀出来的。
曾经,他们在皇浦云的带领下,冲锋陷阵,无惧生死。
战场上,皇浦云那坚毅的身影、精准的指挥,让他们一次次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