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浦云从他们之中辨别出来。
此时,老者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身旁的士兵们个个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深知老者此刻的烦躁与不耐。
老者心中杀意翻涌,竟萌生出让士兵将这群乞丐全部斩杀的念头。
在他看来,这些乞丐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杀了也不足惜,只要能借此找到皇浦云,一切都在所不惜。
然而,他很快又犹豫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此地乃繁华之地,若贸然下令屠杀乞丐,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民众的恐慌与不满恐怕会对自己产生诸多不利影响。
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可不能因为这一时冲动而毁于一旦。
在两难的抉择中,老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时而阴沉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时而又闪过一丝犹豫的纠结。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激烈斗争的外在表现,到底该如何抉择,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老者面色阴沉,眼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缓缓地大手一挥。
那挥动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在空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
一直紧紧围住乞丐的士兵们,见此命令,整齐划一地散开,动作干脆利落。
士兵们神情严肃,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纷纷上前驱赶乞丐们离开盐场门口。
“快走,快走,不准在此逗留!”
他们大声呵斥着,声音在空旷的盐场门口回荡。
乞丐们满脸惶恐,拖家带口,迈着慌乱的脚步,在士兵的驱赶下缓缓离去。
人群中,皇浦云心中暗喜。
他一直伺机而动,此时趁着混乱,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老鼠,巧妙地避开众人的视线。
他猫着腰,脚步轻盈而急促,快穿过人群。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他终于脱离了这片混乱区域,撒开腿全力奔跑起来,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也在为他成功逃脱而欢呼。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的街角,只留下盐场门口逐渐恢复平静的场景。
皇浦云在江夏路镇的这段日子,过得紧张又充实。
半个月来,他乔装打扮成乞丐,时而扮作街边卖货的小贩,时而装作四处揽活的工匠,游走于几个盐场周边。
盐场守卫森严,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踪。
他每日都小心翼翼,趁守卫换岗的间隙,观察岗楼的位置和士兵巡逻的路线。
夜晚,月色朦胧,他更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悄无声息地靠近防御工事,仔细记录着兵力分布。
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巡逻的士兵现,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巧妙的隐藏,化险为夷。
这期间他可不敢动用术法,像上次那样差点被现。
这半个月的暗查,每一个细节他都铭记于心。
哪个盐场的守卫换岗时间有规律,哪个区域的防御较为薄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刻,皇浦云站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望着盐场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他深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详细的防御兵力部署信息,将成为至关重要的情报,或许能为后续的行动带来巨大的转机,而他也准备带着这份成果,去迎接下一个挑战。
皇浦云在暗中一番仔细打探后,神色匆匆,脚步轻快又带着几分急切,转身朝着哲骨拉善占领的镇路赶去。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似也在为他的行动加。
很快,皇浦云便回到了镇路。
此时,哲骨拉善正坐在营帐之中,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皇浦云撩开营帐帘子,快步走了进去,单膝跪地。
哲骨拉善抬眼,看到归来的皇浦云,眼中闪过一惊讶:“大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