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颜面对钧州的父老乡亲,无法承受他们失望的目光和责备的话语。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逃到了辽州,躲进了那个山洞,试图逃避内心的痛苦和折磨。
在辽州的日子里,吴江每天都沉浸在自责和悔恨之中。
他常常回忆起战场上的惨烈情景,那些死去的士兵们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的失败不仅让他们失去了生命,也让他们的家人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
然而,尽管内心痛苦不堪,吴江并没有放弃。
他在辽州默默地积蓄力量,等待着有一天能够重新崛起,为死去的士兵们报仇雪恨,为钧州的人民带来希望和安宁。
皇浦云从天山下来之后,何尝没有这种心理,以至于现在还不敢回钧州见李俊山,上次范增将军过来见了自己之后,也要求范增将军不要告诉李俊山,辽州的皇浦云就是以前的王浦云,护国大将军。
皇浦云眉头紧锁,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可曾见过朱胜达?”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毕竟朱胜达曾经是辽州的最高长官。
吴江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说道:“我回来辽州之前,辽州就已经陷落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皇浦云听了,心中一沉。
他深知辽州的陷落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失去了整个州,更是对大钧州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回来一直在找朱将军,不过几年过去了,一直没有音讯,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人间蒸了一样。”
吴江点了点头,他明白皇浦云的意思。
他有所耳闻,当时辽州的战况有多么的惨烈,他偷偷带着十几个人回辽州的时候,几乎是十室七空,多年过去,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所以他一进山洞,活动范围就不过十里,所以现在辽州所生的一切他现在才大致了解。
吴江突然问起王宇恒来:“大将军,大公子当年去了庆州,在你麾下当兵。
现在他在哪里,他应该有接近三十岁了吧?
吴江的问题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皇浦云的心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嘴唇微微颤抖,却不出一丝声音。
吴江静静地看着皇浦云,心中涌起一股同情。
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皇浦云来说太过沉重,也许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过了好一会儿,皇浦云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吴江,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我不知道。”
吴江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皇浦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他看着皇浦云,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明白,作为父亲,皇浦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呢?难道是生了什么意外?
就在吴江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皇浦云突然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吴江看着皇浦云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不知道皇浦云会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浦云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也无从知晓。
当年,大儿子在他手下当兵,父子俩一同征战沙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然而,自从他去了天山之后,就与大儿子失去了联系。
皇浦云闭上眼睛,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记得大儿子的勇敢和坚毅,记得他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
他多么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笑容。
皇浦云当初下天山之后,利用商行的力量到处打听过王宇恒的消息。
他自己也偷偷的来到过庆州,这里曾经是他和儿子生活过的地方。
他四处打听儿子的下落,却只得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