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强疑惑的是另一件事,他极小声地问:“罗瑟芬监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从警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啊。”
易舟笑笑:“当然是骗小孩的。
你慢慢念一下,罗-瑟-芬,就是螺蛳粉的谐音。
‘螺蛳粉监狱’,我胡编的。”
章强:“……”
寻欢作乐的人都跑了,屋里只剩下沈辉一个人。
他已经麻利地穿上了裤衩。
骨瘦如柴的他,缩着脖子坐在沙上,把进来的这些陌生人打量了一圈,唯独不敢看秦晚。
“姐……你……你怎么来了。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我……”
沈辉努力地找着话题,尽量放松着语气。
只是他越这么说,把秦晚戳得越痛。
秦晚上去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知不知道,我最后进入医院,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因为偷钱,我不得不换了领养家庭,就不会转学,不会遇到那个渣男,也就不会为了避祸进津心医院……七年了,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这巴掌很重,沈辉捂着脸,唇角因为牙齿磕到嘴唇,隐隐渗出血迹。
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姐,这么晚过来,吃饭了没,饿不饿,我叫点东西给你吃吧……其他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你什么时候认识警察朋友了……你看,我都不知道……你都没跟我提过……”
秦晚气还没消,还想找手边上能看得到的东西打他。
易舟拉了拉她的胳膊:“算了,你打他干嘛,已经这样了,你打也改变不了情况。”
秦晚甩开易舟,愤怒让她进行着无差别攻击:“滚,这是我们姐弟的事情,关你屁事!”
沈辉陪着笑脸:“是……是我不争气,我该打。
姐,你想打就打,打完了你舒服就好。”
“花费了那么高昂的治疗费用,你倒好,出来之后又复吸了……你对得起我吗……福利院院长还来看过我一次,我都没敢见她。
我怕她问起你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看看这屋子……像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东西就那么好吗!
让你脸都不要了!
疯了吗你沈辉!
你这样还活着干什么!”
“你怎么不去死啊!”
秦晚双目猩红,失了智的盛怒之下,她吐出了最恶劣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