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惊疑在他心中升起，难道这个世界上存在自己无法洞穿的隐匿之法？
上一秒还风平浪静的山崖陡然变的肃杀。
秦生目光迅速扫视四方。
对方彻底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他完全无法看见，除非动用道力。
可现在，他就在天道的山脚下，居玄上再弱也不至于连这都察觉不到。
何况，如果赵天歌依旧在万道山巅，就刚刚那点动静，赵天歌也应该已经察觉。
他或许已经暴露。
不。
是真的暴露了。
秦生抬头望向那柄从天而降的银枪，眼里浮现一抹茫然。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行踪会被察觉。
这一刻，他满脑子都在想，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银枪贯穿了他的身躯。
但他的意识并未消亡。
赵天歌眼神微眯：“万魂诀。”
“竟是个甲级战犯。”
秦生没有回应赵天歌，而是看向侧面，只见周北的身影缓缓在月色下显形。
那真相就此大白。
自己的踪迹是被对方抓住的。
可这个叫做周北的人是从何发现的问题？
他怎么知道自己晚上会来万道山巅？
而且自己中间还隐匿了行踪，难道他一直都悄悄跟着自己吗？
而且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周北的境界并不高，却可以完全逃过自己的目光。
秦生心想，看来飞升者的能力与此方位面的道统完美契合。
这不该叫飞升者，应该叫做一道之尊。
在黑夜这个领域里，如果不拿出超位面的力量，就不可能洞穿他的踪迹。
最后，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北看似平静，但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要找个机会杀了白灼渊。
所以当夜色降临，白灼渊出城之后，就一路跟着这家伙。
当他看到白灼渊来到万道山巅脚下的时候，便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这人来这里干嘛？
出于谨慎，他给居玄上发去了消息。
现在。
赵天歌的长枪从上至下穿透了白灼渊的身躯，并说他是甲级战犯。
这似乎意味着，对方并不是白灼渊，而是另外一位至高天的成员。
念及此。
周北平淡道：“你的破绽太大了。”
秦生遥望星空，眉眼紧锁。
我的破绽太大？
到底是哪个步骤的出了问题？
哪里露出了破绽？
秦生心想自己今晚应该是睡不着了。
他最后看向眼周北：“我记住你了。”
说罢，他闭上眼睛。
白灼渊也彻底失去生命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