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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除魔,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时!”
一时间,年轻的弟子们纷纷应和,笑声朗朗,豪气干云。
他们互相打趣,眼神交汇间是无需言说的信任与默契。
有人整理着法器绦带,有人轻轻擦拭剑锋,有人与身旁同伴击掌立誓,气氛竟透出一种奇异的轻松与昂扬,仿佛不是赴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战,而是结伴去完成一场期待已久的历练,约定好了要一同出发,更要一同凯旋。
少年意气,赤诚无畏,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灼热的气流,冲淡了魔尊现世带来的压抑。
时逾白看着这一幕,看着鹿闻笙被众人环绕,宛若众星拱月,而自己这堂堂魔尊竟被彻底无视,一股邪火直冲顶门,只觉得脸庞阵阵发热,羞恼交加。
他都已是足以倾覆三界的魔尊了!凭什么鹿闻笙还能如此镇定?凭什么那些蝼蚁还敢在他面前谈笑风生?!一种被轻视的暴怒几乎要冲破理智。
其他魔族大多懵懂地看着,有限的脑容量难以理解这复杂的人族情绪交锋,只觉双方似乎在“喊话”,以为是某种战前仪式,甚至有些魔物学着样子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唯有闵枭以手扶额,几乎不忍再看,心中暗骂:平素诡计多端,心眼比蜂巢穴还密,一遇到鹿闻笙就跟被下了降头一般,智商骤降!既有碾压实力,直接碾压过去便是,非要在此磨嘴皮子,平白给了对方凝聚士气的机会!
鹿闻笙此时方才缓缓转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平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蹩脚戏子卖力表演。
他望向脸色铁青的时逾白,语气平淡如水,却字字清晰:“你,看到答案了?”
“呵呵……”不待时逾白发作,闵枭阴冷的笑声插了进来,他目光幽深,越过众人,直接锁定了那位冰霜般凛冽的摄律道君.
“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封印,徒劳牺牲,图什么呢?君凝道君,当年眼睁睁看着熟悉的长辈、同门一个个陨落,以身铸封的滋味,不好受吧?若是肯顺从大势,不仅能少些无谓的伤亡,或许……我们也不是不能好好相处。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他话语中充满了蛊惑与挑衅,试图撕开对方尘封的伤疤,动摇其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