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将两人带去宁寿宫。
宁寿宫中,宫灯闪耀,熏香袅袅,摆设华贵而肃穆。
雪中雒身穿白衣,坐落于主位之上,千年已过,这个女人的容颜还是像就是一样美丽无瑕。
甚至因为丈夫死去,岁月沉淀,整个人的眉眼与气态都变得祥和不少。
“太后娘娘,陛下已经将这两位仙长带到了。”
来到雪中雒面前,雪中雒手持两份奴印,看得很认真。
“你们两个就是流云宗来的仙长吗?”
“……”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多罗的?”
雪中雒边说边抬起头打量他们两个人。
江抚仙素来不愿意跟女子聊天,换言之,每次跟她们聊天儿他都有点儿紧张。
百里晳乘只好主动代他回话:“嗯……回太后的话,我们和师尊认识是二百年前的事。”
“二百年前吗?”
二百年前正是魏枳继位的时候。
“那你们的师尊后来又是何时离开的?”
“师尊离开,是最近几年的事。”
“师尊在我们修炼到差不多之后,便特别沉迷于外出游历,行走山水,总之就是做些好事,帮帮一些同族的人。”
“偶尔见到有无家可归的老弱病残,他会将他们带回来代为照顾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
“我师哥忙于门派中的家务事,常有些焦头烂额,他当时曾跟师尊提过,叫他不要乱跑。他总会跟我们说一些他终归要离开之类的话。”
“我师哥说过一次两次的他就有些烦了,后来为了应付我们俩,他就使用化形术,经常做出一个假的自己放到房中,谎称自己在修炼,其实是糊弄我们。”
“我师哥被他骗的次数太多,也就懒得去探究那到底是真师尊还是假师尊。可是直到数月之前,我师哥派人打扫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面的鬼气完全消失了。”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刚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假师尊已经魂飞魄散了。”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
雪中雒听完这话之后,主动把魏枳喊过来,这对平日里见一面都嫌尴尬的母子在这一刻好歹是能够静下心来说话。
他们两个耳语了一阵。
所说的内容,兄弟两个不得而知。
但等两人交流完之后,雪中雒才回过头对他们两个说道:
“两位仙长,有劳你们将这个消息带给我和陛下,你们两个稍作休息,我会让陛下派人好好照顾你们。”
她很礼貌地招呼他们兄弟两个,但话语之中多少带着一丝疏离,也并没有将他们两个商议的结果告诉他们。
江抚仙和百里晳乘心里略微感到一丝不舒服,但人在屋檐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反驳的底气,只能暂时先住在这里。
“师哥,这里的人真讨厌,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些人啊?而且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你跟那个魏枳认识?”
“?我跟他就是刚刚认识,也没多久的事,何况你一直不着家。”
“啊?”
江抚仙仔细想了想,把当初认识魏枳的全过程都说了一遍。
他不说则已,一说完,气得百里晳乘牙根痒痒。
“我说他怎么看起来那么讨厌?原来他就是那个拂霜!!!”
百里晳乘想起拂霜就十分气愤。
“行了,别鬼叫了!要不是你先鬼鬼祟祟监视人家老婆,人家能打你吗?”
“可是我不能白白挨打呀。”百里晳乘叫着自己的委屈。
江抚仙没心情跟他交流那个,他扯扯唇角,说道:“比起你白白挨打,我现在更怕我们的师尊白白被耍。”
“哼,万一这个林憬真的是我们的师尊,你看我怎么找那个魏枳算账!”
……
是夜,子时。
随着所有人都在夜色之中渐渐睡去,勤政殿的魏枳却彻夜难眠。
桌面上摆放着今天白天他们所画的奴印。
月光照在上面,血红的颜色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