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待在山上也不是办法啊,万一风暴潮真来了,我们不就被困住了?”
一位大叔满脸担忧地说道。
郝政委赶忙解释:“咱们营地的位置相对安全,物资也储备了一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肯定能渡过难关。”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始终拿不定主意。
看看天色,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无奈之下,大家只能暂时打消下山的念头。
苏海婷站在一旁,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又走不了,双腿忍不住直哆嗦。
她心里清楚,一到天黑,那五个可恶的跟班就会钻进她的帐篷,对她肆意凌辱。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无助地抱紧自己,眼神中满是绝望。
眼见乡亲们被安抚住又挑着行李往回走,苏海婷心一横,勒紧了裤腰带悄悄往旁边小路的丛林跑去。
全身上下刻着“贱人”
的刀口隐隐作痛,特别是腿间被刻的位置,她每跑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还有身上不计其数的啃咬伤口,疼痛间全是这几日不堪回想的屈辱。
她想,先在丛林里躲一晚上,明早再去营地劝乡亲们离开,肯定会有人听她的。
跑了许久,眼见已经看不到营地,苏海婷这才靠着一棵大树气喘吁吁滑坐在地。
乌云底下透出一点月色打在她身上,她心里难得有一丝暖意,有一种暂且摆脱噩梦的解脱感。
直到五道张牙舞爪的黑影缓缓从她头顶笼罩下来,犹如五座恐惧泰山压顶,吓得苏海婷浑身瑟瑟抖。
她僵着脖子缓缓抬头,看着那五张她以前都不屑一顾的熟悉面庞,此刻宛如看到恶魔……
周九震这头,他好不容易安抚好乡亲们,一听说宋瑶瑶回来了,便立刻心急如焚地赶去。
他冲进帐篷,看到宋瑶瑶和孩子们,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欢妩呢?她在哪儿?秦晋深有没对她怎样?”
宋瑶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冷笑着说:“你说欢妩啊,她可享受着呢!”
“她被那个秦晋深囚禁在小洋房里,天天都和他恩爱缠绵,那声音大得整栋小洋房都听得见,估计现在也正在快活呢!”
周九震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吼道:“你胡说,欢妩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孕!”
可尽管他嘴上坚决不信,但这些刺耳的话还是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让他难受至极。
趁周九震心绪不宁的空档,宋瑶瑶盯着墙角那把竹椅,指尖都在颤。
秦晋深阴恻恻的声音又在耳边炸响:“想拿回你男人的尸体?简单,明天一早把你和周九震的亲密照拿来!
要是拿不到,你就等着给你男人收第二回尸吧!”
这话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上一世她偷偷在周九震碗里下药,结果他硬是扛着药去跑了一夜的步。
这回下药肯定行不通,只能来硬的!
宋瑶瑶攥着竹椅腿的手都泛了白,心里把算盘打得噼啪响。
趁周九震伤没好透,一椅子砸晕,到时候想拍啥样的照片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瞅准周九震背对着她的空档,屏住气把竹椅举过头顶,卯足了劲儿往他后脑勺砸去。
“咚”
的一声闷响,宋瑶瑶心里刚喊了句“成了”
。
就见周九震跟没事人似的,慢悠悠转过头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那眼神里满是“你拿个破椅子敲我脑袋干啥”
的懵圈,活像被驴踢了后脑勺的老黄牛。
“你……”
周九震刚开口,宋瑶瑶哪敢给他说话的机会,举着椅子又砸了第二下。
这回落了实,周九震后脑勺红了一片,他总算反应过来,这刚死了老公的弟媳是真想把他砸死!
伤着的左手还吊在脖子上,右手下意识往腰间摸。
可惜枪早被收走了,只能空攥着拳头。
宋瑶瑶眼瞅着他要动,咬着牙准备砸第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