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背景似乎是檀宫的某个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
轰!
林清浅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张脸在视野里无限放大、旋转、扭曲。
真的是他!
张杭!
那个骗子!
那个恶魔!
那个让她夜不能寐、恨入骨髓却又无法摆脱其魅影的男人!
此刻,正隔着屏幕,用他那双曾让她沉溺的深邃眼眸,含笑看着韩乐乐!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旋转、重组。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
韩乐乐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调侃张杭。
“张杭,你莫要......”
她笑着,后面的话林清浅一个字也没听清。
林清浅猛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巨大的眩晕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看也没看韩乐乐,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门口。
“你怎么了?”
韩乐乐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疑惑地转过头。
林清浅没有回答,也根本无法回答。
她拉开门,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砰地一声带上了厚重的房门,将韩乐乐错愕的呼唤和张杭可能投来的目光,彻底隔绝在身后。
她一路踉跄着跑回隔壁自己的公寓,背靠着冰冷的合金门滑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巨大的震惊以及一种无法言喻的荒诞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彻底将她淹没。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手指僵硬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给韩乐乐发了一条信息:
乐乐姐,我忽然有点急事,先回去了,不好意思。
发送。
然后,她把手机扔得远远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她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蜷缩在门厅冰冷的地毯上,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窗外波士顿的灯火辉煌,此刻在她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这一天,对林清浅而言,煎熬难耐。
她谢绝了韩乐乐吃午餐的邀请,和下午的电影项目。
晚上......注定无眠。
昏昏沉沉,大脑混乱。
根本不知道睡没睡着。
就是那种,朦胧的感觉。
巨大的落地窗外,波士顿港的晨曦刺破灰蒙蒙的海雾,将冰冷的光线投入奢华却空旷的客厅。
林清浅蜷缩在宽大的minotti沙发里,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羊绒毛毯,像一只试图用外壳抵御寒冷的脆弱生物。
她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
震惊、混乱、愤怒、一种被命运戏耍的荒诞感,还有那依旧盘踞心底、无法根除的思念与痛楚,在她脑海里疯狂地搅动了一整夜。
韩乐乐爽朗的笑声、张杭低沉含笑的嗓音、屏幕上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
如同最残酷的蒙太奇,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
麻木的起床,今天要去上课,她去楼下,吃了一口早餐,就对早餐失去了兴趣。
坐在沙发上,怔怔失神。
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穿透死寂的空气,也刺穿了林清浅紧绷的神经。
她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将毛毯裹得更紧,仿佛那是最后的盔甲。
苏珊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早啊清浅!太阳晒屁股啦,该去上课了!”
韩乐乐活力四射的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涌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件亮橙色的飞行员夹克,搭配黑色紧身牛仔裤和短靴,高马尾随着她轻快的脚步一晃一晃,整个人像一团移动的小太阳,瞬间照亮了过于冷清的玄关。
她熟门熟路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