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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情欲的温度,没有一丝动容的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带着淡淡嘲讽的玩味。
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还在徒劳挣扎的猎物。
“文件?”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山涧深潭不起波澜的寒水,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足以压垮人心防的重量,清晰地砸在张雨馨的心上。
他的目光再次极具侵略性地扫过她那身几乎无法蔽体的蕾丝,从深V的领口滑到短得离谱的裙摆,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却又字字诛心:
“张秘书,这么晚了,穿成这样......来送文件?”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她身上凌迟。
薄唇轻启,吐出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调侃:
“工作态度......倒是挺‘积极’。”
轰!
最后一丝强撑的勇气和那层薄如蝉翼的借口,被这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话,瞬间碾得粉碎,灰飞烟灭。
张雨馨的脸颊瞬间由滚烫的绯红转为死灰般的惨白,巨大的难堪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如同滔天巨浪,将她彻底淹没、吞噬。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衣物,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地被丢在聚光灯下,接受着最冷酷、最无情的审判。
而审判官那冰冷玩味的目光,比任何疾言厉色的斥责都更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无法承受,猛地低下头,浓密的长发彻底垂落,像一层绝望的帷幕,落差感让她有点想哭。
她浑身僵硬,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尊严尽失的地方。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心神剧震之下,她完全忘记了脚下是湿滑的木质平台边缘。
细高的鞋跟猛地踩空,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狼狈地向后仰倒!
“啊!”
一声短促而充满惊恐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溢出。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狠狠摔在冰冷坚硬的木地板上,摔得狼狈不堪、甚至可能受伤时,一只强健有力、如同铁钳般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拽了回来!
是张杭!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仿佛早有预料。
下一秒,张雨馨的后背重重地撞进一个坚硬而温热的胸膛里!
隔着那层薄得可怜的蕾丝布料,男人身上淡淡的、带着冷冽气息的香烟味、清冽的须后水味道,以及一种强大的、极具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完全包裹、淹没。
那只紧紧揽在她腰间的大手,隔着薄如蝉翼的黑丝袜,传来滚烫而坚实、如同烙铁般的触感,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肌肤上,灼烧着她的神经。
这突如其来的、紧密到毫无缝隙的、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接触,让张雨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刚才那灭顶的羞耻和难堪被这更强烈的、源自生理本能的巨大悸动和恐慌所取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和沉稳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每一个让她魂牵梦绕却又恐惧万分的气息分子。
腰间那只手传来的力量感和热度,让她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小心点。”
张杭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依旧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仿佛刚才只是扶住了一个差点摔倒的普通同事。
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在她身体稳住、重心恢复之后,便如同碰到什么令人嫌恶的东西般,干脆利落地、毫不留恋地松开了。
动作快得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他甚至顺势往后退开了一步,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仿佛刚才那短暂而紧密的接触,只是一个需要立刻纠正的错误。
晚风带着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