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屏幕上刺眼的绿色数字,像一张巨大的嘲讽脸。
“零头?”
陆则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矮几上的水晶醒酒器!
昂贵的深红色酒液如同泼墨般倾泻而出,瞬间在脚下昂贵的米白色纯羊毛地毯上洇开一大片丑陋的、粘稠的、如同凝固鲜血般的污迹!
“我们花了三亿多!就换来一个0.8?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星瀚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他低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嘶哑变形,像受伤野兽的咆哮。
分析师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真的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我们也没想到,跑男的热度,太离谱了!所有的社交平台,微博、、b站、朋友圈全被他们的讨论和表情包屠版了!我们精心准备的天籁之战话题,像石沉大海,根本刷不上去,刚才我看了眼微博实时数据,我们的阅读量还不到跑男话题的十分之一”
“刷不上去?”
陆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淬满了毒液和冰碴:
“我每年砸在舆情监控和营销上的钱,是让你们告诉我刷不上去的?三个亿喂下去,连点水花都看不见?”
他几步冲到巨大的屏幕前,指着画面中那位正沉浸在艺术表达中、闭目飙着华丽高音的天后,声音尖锐而刻薄:
“打电话!现在就打!告诉导播,让她别唱了!唱得再好,没人听有个屁用!都是在浪费电!”
小李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连续按错了两次才拨通导播室。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屏幕里,那天籁般的高音还在徒劳地、华丽地回荡着,在空旷而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和讽刺。
“还有广告商那边。”
陆则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像西伯利亚寒流过境,冻结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有多少人撤资了?”
他背对着众人,目光落在窗外江面上缓缓驶过、拖曳着长长灯影的货轮上,那灯光在水面上拉出的痕迹,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目前......有三家。”
小李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手里的电话听筒冰凉:
“都是之前签了意向协议、还没最终打款的快消品牌,刚才,他们的公关总监亲自打电话过来,说要临时调整预算,去投跑男的中插广告,还说......”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还说我们的节目受众画像太窄,太高端,转化效率不行......”
“呵。”
陆则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帮人,动作倒是快得很。”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那部极少响起、象征着最高级别通讯的加密电话,突兀地、持续地震动起来,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两个字林威。
陆则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屈辱强行压下去,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轻松的面具,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沉稳:
“林总。”
“陆少。”
林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像是被沉重事务压垮的古木:
“天籁的情况我这边,都知道了。”
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呵呵。”
陆则冷笑一声。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愤怒,有些无奈:
“我总觉得,张杭仿佛是站在运气风暴中的巨人。”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林威打断他,轻叹道:
“张杭那边,动作快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