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邡诧异,“他提我做什么?”
“有时会问问纸坊的事情,还说若是我知道你有什么难处,尽量只会他,他若能办定会尽力。”沈凤酒说着,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什邡。
什邡耳根一热,连忙避开她的视线,讪讪说:“他是怕我被人灭口,益州这一团乱里,我算是最大的苦主了。”
沈凤酒瘪了瘪嘴:“比你冤屈大的大有人在。我瞧着,他就是对你不一样,只不过……”她微微顿了下说,“女人呀,还是不要陷在儿女情长里为好。人清醒一点,活得也能更自在些。你的身份配他,若是范阳那位没有平反时倒也合适,如今范阳那位真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你们二人之间……”
“姐姐多虑了。”什邡连忙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无奈说,“姐姐,我与他真的没有什么,欣赏或许有,但还不足以让我乱了心神,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抓住杀害父亲的真凶和陷害我的人,然后再把明心堂做起来。”
见她言语坚定,沈凤酒这才放下心来,继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你打听蒋邵明,是为了号子的事儿吧!”
什邡一开始只说要跟蒋邵明做一笔买卖,没想到沈凤酒竟然知道她跑号的事,脸一红,讪讪地说:“姐姐知道了?”
沈凤酒娇嗔:“我若不问,你便不说是不?”
什邡讪笑:“这不是怕麻烦你么?这件事虽然确实不太好办,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我这已经有主意了,就不劳烦姐姐了。”
沈凤酒凤眼微眯,问她:“且不说你的办法是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什邡见瞒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我去找了牙行的九姑娘,本来是打算拿银子买个号子算了,结果九姑娘说,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这号子不能卖给我。”
上面的人?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