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黎师傅愣了一下,拿起纸笺一看:“黄蜀葵?”
黎师傅不解地看向什邡,“我知道同福县有这东西,那边也有人用它做纸,但是成品粗糙,多数都用来做糊窗纸。”
什邡笑了下:“黎师傅却不知,黄蜀葵有一个特点,它的韧性特别好,是普通藤麻的数倍。”
黎师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咱们把黄蜀葵作为纸药放在麻纸里?”
什邡这也是受楮树纸的启发,既然黄蜀葵能在楮树纸中作为中和韧性的纸药加入原料中,那么在破布麻里面也一定会起到增加韧性的效果。
“妙!实在是妙!”黎师傅激动地拍案而起,“我这就让人去找黄蜀葵。”
什邡连忙拦住他:“怕是还不能。”
黎师傅一怔,蹙眉看她:“什娘子是何意?”
什邡不好说林昇的楮树纸里面用黄蜀葵做纸药一事,只说最近黄蜀葵紧俏,市面上怕是买不到。
“那可如何是好?”黎师傅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什邡笑了下,说道:“一时没有,不代表一直没有。这几日您去多留意一下跟春晖坊合作的几个原料商,说不得也就两三日吧,他们那边便会打量抛售黄蜀葵了。届时您找个脸生的假装是同福县那边的商贾去采买,应该会事半功倍。”
黎师傅虽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这位女娘有些本事,于是笑着应下。
待到两日后,平日里与春晖坊合作的几个原料商那里果然传来消息,有人大规模低价销售黄蜀葵。
因着黄蜀葵不是热销料,买的人不多。什邡又让黎师傅按兵不动一天,待到第二天开始有人陆陆续续买黄蜀葵时,他才让人出手。
原材料和纸药全部备齐了,剩下的就是工人问题。
之前因为纸坊库房被烧,不少工人都去别的纸坊谋生,如今纸坊剩下的也不过黎师傅、六子,,一个腿脚不是太利索的长工和淑芬母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此时巧妇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