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
“可惜父亲最后惨死。”什邡祭出最后一招。
“确实是可惜了。”林老夫人面露惋惜,说出来的话却极是场面,没有丝毫真情实感。什邡不免有些失望,但事已至此,她绝不能再退让半步,于是说道,“是呀,若是父亲不遇害,必然能将帝尧麻笺和益州麻纸共同发扬光大,研发出更好的新纸。”
什邡注意到,向来沉稳内敛的林老夫人在她提及帝尧麻笺的时候,拿着佛祖的手下意识捻动了几下。
她在紧张!
什邡感觉自己找到了方向,于是毫不犹豫地继续说:“林老夫人大抵是见过帝尧麻笺的,在长安,家父所制的帝尧麻笺千金难求。”
林老夫人神色微动,良久才说:“你父亲确实在造纸一技上有超乎常人的造诣,林家也不是没想过去山西学帝尧麻笺,但到底没有机缘。”
“所以你们便打起了帝尧麻笺的主意?”什邡突然出声,目光直刺林老夫人的脸,“林老夫人不会不知道,楮树纸的制造过程与帝尧麻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像是遮掩了多年的遮羞布突然被人掀开来,林老夫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什邡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道:“父亲来益州后,曾给我写过一封信,信里原本预定在七月回长安,但最后由于某些原因他在半路又返回益州,直至后来遇害。老夫人,父亲屡次提及与林昇忘年之交,也一直在信中提及想要把益州麻纸带到长安,那段时间他又常住林家,我想,当时能把他从半路叫回益州的,应该只有林昇了吧!”
林老夫人的拿着佛祖的手一僵,佛祖突然断裂,木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好像提着的那口气突然断掉了,林老夫人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她微微叹息,转身面向神龛上的佛祖,良久才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什邡看着林老夫人的背影,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我想知道杀死父亲的真凶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