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又问:“这个还不好说,你再说说那个管扫洒的小厮?”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竖琴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他叫崔三,好像是从三房那边调遣过来的,不是家生子,好像是短契,人很勤快的,为人也憨厚老实,平日里院子里的脏活累活都是他做,院子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那他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什邡忙问,相比于更容易接近谢必安书房的小梁,她倒是觉得这个叫崔三的更可疑一些。
竖琴微微蹙眉说:“我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平常的干活呀!”
“那他出事后去了哪里?”什邡忙问。
竖琴愣了下,说道:“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回到三房了吧!”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么?”什邡问。
竖琴说:“倒是记不太清了,这个人长得没有什么特点的,身高普通,五官普通,好像丢在人堆里一眨眼就能不见了。”
听完竖琴描述,什邡更觉得这个崔三可疑了,于是又说:“你再想想,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特别?”竖琴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事,忙说,“我记得他的右面耳朵上有一个拴马桩,而且他的右耳垂好像有一个豁口,那疤痕颜色新,像是最近才落下的。”
什邡忙问:“是什么样的豁口?”
竖琴摸了一下耳朵,说道:“嗯……倒像是被人硬生生扯开的。”
有了形貌特征,找起人来便方便许多。
什邡特意去了一趟北冥轩,找到明城,让他帮忙打听一下这个叫崔三的是何来历,结果明城说崔三两天前就辞工不做了,理由是不想收到林家的牵连,准备回乡养老了。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没有问题才怪。
明城见她不说话,小心翼翼看了眼一旁的兀自煮茶的林昇。打从公子从同福县回来后,这人就不对劲儿,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时常看着落花苑的方向发呆。昨夜更是不知何故,竟是临窗独坐了一整夜。他去找林叔问了问,林叔只说有些事要公子自己看开。
明城想了想,能让公子如此这般的,怕也只有与莫家婚事一事了。
今儿一早,闻红岭被闻娘子赶出府的消息传来时,公子更是神色郁郁一直躲在书房不肯出来,直到方才闻娘子来访,这人才好似活过来一样。
明城有些心疼公子,心里对什邡也平添了几分怨怼。
见他瞧着自己,林昇微微吐出一口气,说道:“你去查查看吧!”
明城走后,偌大的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见林昇混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