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么?怎地如此多的人?”
路人笑了下,说道:“娘子你还不知道吧!前面新开了一家纸坊,听闻是从绵阳那边过来的大纸商。飞钱纸你知道吧!今年进奏院的飞钱纸就是由这家纸坊所制。”
什邡脑子有片刻空白,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新纸坊,飞钱纸,难道是蒋绍明?他借着飞钱纸的东风将春晖堂开到益州了?
“可是蒋家的春晖堂?”什邡问道。
路人笑说:“是,是春晖堂,今日正好是他家开业,听说请了乐坊的凤九姑娘在门口登台抚琴,不仅如此,今日进店买纸的客人皆可获赠一份望月楼的点心。”
什邡蹙眉看了一眼前方的人群,果真听得人群里传来悠扬的琴声,正是不久前在绵阳听过的胡笳十八式。
她虽然讨厌蒋绍明,但对沈凤酒确实生有几分好感,当时以为她是蒋绍明的妾室,没想竟是乐坊的‘琴师’?
路人见什邡不再说话,便转身往前面的人群里挤。
“娘子?”
什邡回头,青竹不解地看着她问:“娘子,此路不通,咱们是否要绕行?”
什邡点了点头,正往回走时,余光突然瞥到不远处一家酒肆的二楼,蒋绍明正似笑非笑地站在栏杆前低头看她。
两人视线相对,什邡不由得蹙眉,蒋绍明则一脸得意地朝着她笑。
一旁的青竹将两人的对视尽收眼底,不由试探地问:“闻娘子,您认识那位公子?”
什邡收回视线,佯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边朝着马车走,一边说:“不认识,大概是个登徒子吧!”
竹青吃了颗软钉子,但她敢肯定,‘闻娘子’一定认识二楼那个男子,只是不知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