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完美的珍宝。
“那……娘子昨夜可曾安好?”他刻意放轻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撩人的暧昧。
“季清远!”云初终于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瞪向他,只是那瞪视在季清远看来,与其说是恼,不如说是含羞带怯的风情万种。
她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热意,那份占有欲虽不像昨夜般充满了攻击性的掠夺感,却更深地沉淀在骨子里,化作了更执着、更悠长的守护与拥有。
仿佛从今往后,她是他的领地,是他唯一。
定的根系所缠绕的依凭。
目光流转,她无意间瞥见他光滑的颈侧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指甲划痕。
昨夜意乱情迷时留下的痕迹……云初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几分,想要抬手去碰,指尖却在半空停住。
季清远察觉到她的目光,故意凑近了些,让那道红痕在她眼前更加清晰,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声音含笑道:
“昨夜娘子赐教甚深……这‘墨宝’,是为夫荣归之路上最金贵的战利品,可要好好珍藏。”他用的是“荣归”,暗示的却是昨夜。
云初简直无地自容,干脆将整张脸都埋进锦被之中,只传来闷闷的声音:“你再浑说,我、我便不理你了!”
季清远放声大笑,声线清朗愉悦,胸臆间的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怕她真的羞狠了,终于不再逗弄,只是笑着,连带被子一起将她紧紧拥住,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蹭了蹭,只余低低的感叹:“真好……”
千山万水,人世浮沉,终在怀中,触手可及。
两人便这般相拥着,在洒满晨光的婚床上静静依偎了好一会儿。
初婚的羞赧、身份的转换、情意的升华,都在这无声的温存中悄然沉淀、适应。
窗外的鸟鸣清脆悦耳,院内似乎已有轻微的打扫声传来,提醒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终于,云初先动了动,嗓音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清越,只是还带着一丝慵懒:“时辰……该起了。”今日是新妇拜见公婆、认亲理家的正日子,不能有丝毫怠慢。
季清远有些不舍,手臂却已松开了些力道:“嗯。”他看着她掀开被子坐起身,长发如墨般流泻而下,滑过光洁的背脊。
那白皙肌肤上昨夜新添的几点暧昧痕迹格外显眼,如同雪地里开出的红梅。
季清远目光深了深,也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