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接着,他闭上眼睛,将碗里温热的米汤一点点喝下,那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在品味什么珍馐,与周遭压抑恐惧的气氛格格不入。
“金叶子…你们收着。”少年放下空碗,声音比刚才更平稳了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冷意,“另两件事:第一,弄些烈酒来,越烈越好。第二,找一个信得过、口风紧、胆子大的…郎中来,告诉他,见的是毒疮。”
他的语气平静,却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没有许诺,没有感谢,只有明确的命令和对现状精准的判断。
那金叶子,被他轻描淡写地抛出来,既是封口费,也像是暂时稳住林家的筹码。
“毒疮…烈酒…”宋氏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找郎中可以,但必须要是能把“贵人”说成“毒疮”的嘴紧之人。
烈酒…她心一横,看来要下血本去偷偷弄点好酒了。无论如何,这“贵人”的命,现在比什么都金贵!
林老大还在惊恐和茫然中没回过神。
林福宝看着少年苍白却无比镇定的侧脸,再看看奶奶那副豁出去的神情,心里的恐惧奇异地被另一种莫名的、模糊的激动取代——这个她“救”回来的、受了古怪重伤的“贵人哥哥”。
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神秘莫测、仿佛掌握着某种未知力量的气息,远比金叶子本身更让她的小心脏如鼓槌般跳动起来。
她模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件比想象中更大、更了不起的事情。
“福宝,”宋氏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令,“带你娘出去,在外头守着门,不许人进来!”
她转向林老大,眼神犀利如刀:“老大,拿钱!跟我去趟镇上,买酒!”
接着又压低声音,目光如炬地叮嘱炕上的少年,“贵人放心!老婆子去给您办!但您也得撑着点!咱林家…全指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