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器,是个……捕兽夹。”
“什么意思?”刘华军追问,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里面装过东西。很凶戾,尝过人命,被强行镇过很久,”云初指了指炉盖缺口,“这里曾经嵌着某种能封住它的玉石或法器,最近被人撬掉了。”
云初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金色试纸,沾了沾刚才喷过溶液的部位。
试纸上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的黑色纹路,纹路中心凝结成一点浓郁得化不开的暗金。
“‘东西’虽然跑了,但它吃过人、沾过血的‘味道’,还死死缠在这炉子上,像浸透的油污。”
云初顿了顿,看着刘华军的眼睛,“它现在最缺的,是新的、充满‘气’的血食。警察、医生、阳气旺的……特别是它曾经接触过、追捕过的人……最合它胃口。”
一股寒意从刘华军尾椎骨爬上脊背。他是现场第一负责人,勘查时间最长!
恰在此时,一个技术员猛地推门进来,脸都白了:“刘队!血样报告!分析仪器……刚才……刚才突然全部黑屏重启了!”
“重启后唯一一份没来得及上传云端的数据就是那份血样活性成分分析报告,它它……它变成了乱码!但最后一页……打印出来是这样!”
他颤抖着手举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纸,上面只有一行扭曲的、像是蚯蚓爬行般难以辨认的字符,被系统识别打印成文字:
香炉血味尽,警官肉骨香。
那张打印着扭曲字句的纸,像一片冰冷的铁片,瞬间冻住了整个临时分析室的空气。技术员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在此刻显得异常清晰。
刘华军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穿透了警服,不仅仅是那句“警官肉骨香”的赤裸裸威胁,更是因为云初此前的警告和自己作为第一勘查人的事实,在此刻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闭环。
“它现在最缺的,是新的、充满‘气’的血食...特别是它曾经接触过、追捕过的人...”
“哐当!”隔壁解剖室又传来一声突兀的金属撞击声,比刚才更响,更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甩在墙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