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两天,屠嬷嬷曾经告诉她,不准备把这件事禀报家主。
屠嬷嬷说此事关乎她的名节,哪怕是自家人,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还告诉索缠枝,回头叮嘱青梅一番,免得以后见到索家人时说漏了。
当时,她对屠嬷嬷如此周到的考虑还颇为感激。
但她事后冷静一想,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屠嬷嬷是她出嫁时由长房指派过来,和她并无交情,凭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疑问一起,她就想到,于承业死的那天晚上,她心中满是慌乱与绝望,根本没心思考虑其他。
当时,正是这位屠嬷嬷,绞尽脑汁想出了“替身新郎”的主意,还软硬兼施地逼她就范。
如果……屠嬷嬷真是一心为她打算,劝说她同意也就罢了,需要恫吓乃至威胁她吗?
她本想今晚说服屠嬷嬷放过杨灿时,以此做为手段。
若是屠嬷嬷不答应,她就抛出这些疑惑,逼屠嬷嬷就范,现在却是用不上了。
杨灿又道:“到那时,屠嬷嬷背倚索家,又控制了于家的长媳和长孙,那就有了恶奴欺主的本钱。”
索缠枝依旧默然不语,但是她已全然相信了杨灿的判断。
沉默有顷,索缠枝涩然道:“青梅,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