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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思仪端着酒杯，审视着她。
她说得没错，事实上除她之外的白象人还真没资格了。
因为徐子宁虽然耗涩，但绝不是来者不拒的性子。
白象这里收下帕蒂莎一个就够了，其他的顶多算是过客，要付钱的那种。
或者说，朱心沂也不会允许他收太多。
不然容易出现尾大不掉的问题，弹劾的奏本能淹没他无数次。
一想到未来这里遍地都是“徐家后裔”的景象，尚思仪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先不谈这些。”
尚思仪喝了一口酒，指了指车窗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帕蒂莎笑道：“这不是您刚才说想要来拓展贸易吗？”
“我这就带您去本地最大的‘努力’市场。”
“哈？！”
尚思仪手里的酒杯一晃，差点没绷住。
旋即看向她，大惊道：“这种缺德的贸易，我可不做啊！”
“而且我也不需要啊，琉球太小了，不需要那么多人。”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特产可以放进免税区里卖。”
“总不能真让我卖‘努力’吧？”
帕蒂莎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能卖呢？”
“我们这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你完全可以用极低的成本买回去，运费再精打细算一下，利润很可观啊。”
作为土邦领主的女儿，帕蒂莎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或者说，在白象这片土地上，像她这样的认知才是正常的。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无穷无尽的白象土着早就不是财富了，而是累赘。
土邦老爷们为什么要报仇雪恨似的竭泽而渔？不止是为了捞更多的油水，也是为了有意识的削减白象土着的数量。
但哪怕已经缺德到连带嘤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白象土着的数量依然在稳步增加着。
看来它们不止有蛆的特性，还有蟑螂的特性，刹都刹不完啊！
估计丢到亚空间里都能繁衍出一大群，甚至能跟混沌抢地盘。
那很恐怖了！
所以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愿意放白象土着到自己地盘上呢？
这不是纯纯引狼入室吗？这不就是主动把蟑螂往家里带吗？
主动邀请物种入侵是吧？！
咳咳咳......到此为止，不然天道就要降下雷劫了。
“利润再客观我也不能掺一脚。”
面对帕蒂莎诚恳的劝说，尚思仪依然坚持道：“因为这是跟牙行抢生意！”
“你也知道牙行那些人有多凶吧？”
“我琉球可没有这个体量和胆子。”
这个解释倒是还算合理。
帕蒂莎点点头，不再多劝。
毕竟严格来说，这里所有的“努力”都已经被牙行给预定了的。
只不过很大一部分还没有专人来看，也没有付定金。
所以帕蒂莎还可以自己卡一下bug，看看能不能捡漏。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因为尚思仪真的不敢啊！
“那就没办法了。”
帕蒂莎摊摊手，无奈道：“其他特产的话.....”
“你别看这里幅员辽阔，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太独特的产品。”
“非要说就是茶叶、香料什么的了，但大明也不缺这些啊。”
“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个成本价，就当交朋友了。”
对于尚思仪这个疑似自家“姐妹”的要求，帕蒂莎还是很尽心竭力的。
毕竟就算镇国公主惹不起，那她还不能找别的姐妹一起组个小群吗？
正所谓：一个寝室四个人，光是聊天群就有整整一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