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了身上的防弹衣和装备,只穿着一件衬衫,独自一人,向酒吧大门走去。
“队长!不可!”身后的警员们纷纷劝阻。
“这是命令!”钟文头也不回。
酒吧大门缓缓打开,钟文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
滨哥狞笑着,扔了一根钢管到钟文面前。“用这个打倒他。”他指了指身边一个身材最高大,肌肉最发达的悍匪。
那悍匪狞笑着,也拿起一根钢管,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
“爸!不要!”二楼的苗苗哭喊着。
钟文没有看她,他只是捡起地上的钢管,眼神坚定地看着眼前的悍匪。为了女儿,为了人质,他别无选择.
那悍匪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脸上的横肉因狰狞而扭曲。
他双臂的肌肉隆起,将沉重的钢管高高举过头顶。
酒吧里死寂的空气被尖锐的破风声撕裂,那根钢管带着万钧之势,当头砸下。
钟文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冷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他没有后退,身体以脚尖为轴,猛地向左侧拧转,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死亡气息的劲风几乎是擦着他的鬓角呼啸而过。
攻势落空,那悍匪巨大的身体因用力过猛而出现了瞬间的僵直。
就是现在!
钟文手中的钢管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如毒蛇出洞般,闪电般向前捅出。
“噗”的一声闷响,是钢管顶端与肉体碰撞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钢管精准地、狠狠地顶在了悍匪柔软的腹部。
悍匪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转为极度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扭曲。
他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了腰。
钟文眼中寒光一闪,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一条腿如铁鞭般扫出,精准地勾住了对方的脚踝。
庞然大物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地,沉重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还不等对方反应,钟文已经欺身而上,膝盖死死抵住对方的胸口。
他手中的钢管,冰冷而坚硬,重重地压在了那悍匪脆弱的喉结上。
“我赢了。”钟文喘着粗气说。
“精彩!真是精彩!”对讲机里传来武江鼓掌的声音,“钟文,你宝刀未老啊。好,我说话算话。”
滨哥对着手下挥了挥手。五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客人,被推了出去。
然而,就在钟文以为可以稍稍喘口气的时候,武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戏谑和残忍。
“不过,我只说放人质,可没说就这么算了。”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悍匪,突然从两侧冲了上来,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在了钟文的后背和腿上!
“砰!砰!”
钟文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他手中的钢管也脱手而出。
那几个悍匪围了上来,对着倒地的钟文,就是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
“住手!你们住手!”
“你们说话不算话!你们是魔鬼!”
二楼的苗苗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如此凌辱,心如刀割,她发出了绝望的哭喊。
“爸!爸!”
武江的声音充满了报复的快感:“钟文!你现在感觉到了吗?五年前,我妹妹死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无助的感觉!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候。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从二楼一跃而下!
是徐邵泽!
他一直在等待时机。武江的注意力全在钟文身上,手下的悍匪也因为殴打钟文而放松了警惕,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他从天而降,目标明确——押着苗苗的那两个悍匪!
那两人只感觉头顶一阵风声,还没反应过来,徐邵泽已经落在了他们身后。
他的双手如同铁钳,瞬间扼住了两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