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眼神冷漠。
带头的,是虎大咪。
“都他妈别动!”
“你们继续喝啊,不是说东星完了吗?”
他笑着走进来,像是个老朋友。
龙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们干嘛?”
“干嘛?你猜!”
虎大咪一巴掌把桌上的酒瓶扫到地上,红酒撒得满地都是。
“谁给你胆子,吃东星的生意?”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装啊,你继续装!”
“给我翻!账本、电脑、硬盘、手机,全带走!”
“一个人不许走,今天,查到底!”
屋外的街头,三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巷口。
徐邵泽靠在车旁,点着烟,望着整栋大厦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阿积站在他旁边,静静无声。
“泽哥,动得有点大!”
“该动!”
徐邵泽轻声说道。
“杀鸡儆猴,是得杀鸡。
鸡不够,就得杀一窝!”
“他们要动外围?我就打中线!”
“他们要搞钱路?我就断他后路!”
“他们想一口一口咬我?”
徐邵泽扭头,看着街对面那些围观的眼睛,声音很低,却像寒风一样。
“那我就让他们吞下去,也得吐血!”
凌晨三点,铜锣湾的街头恢复平静。
天龙社的账目全部被带走,几十个中层骨干被阿尔法打得遍体鳞伤,龙飞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第二天一早,消息再次传遍港岛。
铜锣湾事件爆出来后,整个港岛帮派圈像被人拿了根铁棒搅了一下。
那些原本坐在后面看戏的社团大佬,一个个都沉默了。
有胆子大的,开始收拾自家账目,处理跟三口组之间那点见不得光的交易,生怕下一个被找上门的就是自己。
胆子小的,直接关了手机,缩在夜总会里装死。
但有一个人,没吭声。
蔡大发。
大发帮的老大,盘踞在西环多年,以前是东星外围,现在投靠了东条山支,表面上跟东星还维持着脸面,暗地里却是东条山支洗钱的中转点.
铜锣湾事件后,他非但没收手,反而还在搞事。
当天晚上,他在自己开的私人会所里,叫了几个外围社团的头头喝酒。
“你们怕什么?”
他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花哨西装,脸上的笑一点没变。。
“天龙社那条龙飞,是自己蠢,玩得太脏,被徐邵泽抓住把柄,活该!”
“可我们不一样!”
“我们干干净净,账目清清楚楚,真出了事,还有东条山支顶着,怕个屁!”
有人小声说:“可徐邵泽这次是亲自出面的,这人……不是说不动了吗?”
蔡大发哈哈一笑。
“那是他装的!”
“现在动一下,做个样子罢了!”
“你们以为,他还能天天带着人出来扫场子?港岛这么大,他有几个阿尔法?能顾得过来?”
“再说了,他现在玩生意多过玩人了!”
“真有本事的,不靠打,靠赚!”
“徐邵泽也老了,他要是还想靠火器和拳头统治帮派,那他迟早被新一代取代!”
话音刚落,会所的大门被人推开。
外头站着一个瘦高个,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衣,脸上带着笑。
是何细鬼。
“蔡大发,好久不见!”
屋里气氛一沉。
蔡大发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哟,是细鬼兄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何细鬼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
“我来呢,是想问你个事!”
“你说!”
“你是不是,最近跟三口组走得太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