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笙说起正事,也拉回他们思绪,“若查出这次的凶手,按罪,要如何处置?”
苏砚尘答道:“毒杀一县之人,诛九族。”
赵九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明日会开始给一些女子授课,大约要花上几日时间,这边中毒的情况也大为缓解,他们继续服药就好。”
苏砚尘却觉得她会那样问必有原因,“那你是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吗?”
赵九笙垂眸,手指轻扣在杯沿上,轻轻敲了一下,“没有完全确定。”
没有关键性的证据,不能贸然就下定论。
苏砚尘看着那白皙的指节,心也因为那一声轻敲为之一震,“那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苏砚尘声音放的极轻,眸子里掺杂着温柔情意,赵九笙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一凛,默默想了一下自己方才哪句话,哪个动作又让他想岔了。
想了一下也没发现自己哪里值得误会,便不再想,还是得提醒他,“你方才不该行礼。”
她都看到蔺川几人惊愕的眼神了。
苏砚尘神情收敛了些,如实吐露,“我一时没忍住。”
其实他都是想跪的,跪自己殿下。
见赵九笙眼神里的不悦,他又急忙补充道:“若是他们因此猜测出殿下身份,我会为此做一个解释。”
他们知道了,自是不利殿下行事。
赵九笙扫他一眼,喝了口水,“你当他们能想到这一层?”
赵九笙见他们那眼神就知道他们那瞬间惊愕的是什么了,“他们最多误会你看上了有夫之妇。”
苏砚尘握着水杯的手一抖,他心中想的是殿下有皇夫乃是正常的。
司晏礼于她而言就算没有爱也有多年情谊,自己总要占一个皇夫名额。
即便不占,白日朝堂,夜里私会他也愿意。
但赵九笙这句话提醒了他,他现在没名分,做什么都是不占理的。
那个名分,他现在想要。
没名没分的,总归要被人非议,对殿下清誉不好。
司晏礼鄙夷的看了眼司晏礼,什么清风霁月,分明就是个色欲熏心之徒。
苏砚尘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想白日朝堂见殿下,夜里借着商议国事秉烛夜谈,做梦。
殿下既给了他身份,也说今后就是这样的关系,那殿下成了女帝,他就是皇夫,苏砚尘商议国事时,他倒要在一旁听听,究竟是国事,还是蓄意勾引。
他们各自打的主意赵九笙不清楚,赵九笙也只想把自己要说的尽快交待了,好让苏砚尘离开,苏砚尘看她的眼神真是越发不知收敛了。
“之后你注意些便是,他们不是碎嘴之人,应不会因这一件事就紧揪着不放。”
好在蔺川那几人不是个喜爱乱说之人,心底的思虑猜测,也会渐渐因为忙碌起来而无暇再去多想。
“明日问问他们对此案有何看法?进展如何了。”
苏砚尘了悟赵九笙的意思,笑着应下,“好,他们不会有时间去多想。”
夜色渐深,百姓情况好转,赵九笙也难得早些入睡。
袖衣们问完话出来,各个都带着一脸喜色,一出门就看到秦亦安笑看着她们,似乎等了她们很久。
秦亦安问:“如何了?”
袖衣笑道:“秦师爷,我们这次因祸得福了,我们要脱离这苦海了。”
秦亦安笑着点头,“那恭喜各位了。”
袖衣几人都福身一礼,“多谢秦师爷,这县衙内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您了,我们都还想同您道谢,谢您给轻舞收敛尸身。”
秦亦安闻言神色肃然,“我也未能在她报案时帮她一把,死后也只能给她做点这些事了。”
袖衣见他有自责之意,连忙道:“那不能怪您,周秉公怕得罪徐家那位财神爷,他是县令,他要管这件事,您也无法做什么。”
秦亦安淡淡笑了笑,神色间有着淡淡的忧伤。
袖衣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笑了,夸的很是诚心,“这么一看,秦师爷您还很是俊逸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