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太医,负责这次的时疫医治。”
秦亦安昏黄无光的眼珠晃了晃,“你就是那位,女太医。”
赵九笙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问他,“是,全县医馆有几家?”
秦亦安:“三家医馆。”
赵九笙:“这里是否有同时能容纳许多人泡浴的地方?”
秦亦安:“我们县令喜爱与妾室一起泡浴,所以住处的后院里有一间屋子,专供他,平日里泡浴。”
秦亦安缓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在西南方向的角屋里。”
“另外,如梦楼里那些女子们,也有一个浴池。”
赵九笙把完脉,便起身去写药方,一边吩咐,“着人把县衙里里外外打扫出来,秦师爷方才说的地方也打扫出来,去烧热水,烧的滚烫然后倒进浴池。”
“如梦楼那边的浴池安置男子,县衙内的,安置女子。”
司晏礼把找来的东西递给赵九笙,赵九笙拿起舆图全貌过了一遍,便交给凌纤弄,把药方给了闻思语。
“你们一起去,带人去抓药回来,可能会不齐全,三家医馆都去看一看。”
凌纤弄,闻思语听从安排,带着赵九笙给她们的东西,立刻动身去抓药。
楚景珩见自己还没有被安排,忍不住问,“那我做什么?”
赵九笙把黄册给他,“你去确认活着的都是谁。”
司徒敏,蔺舟兄弟二人还在把百姓往义庄抬去,现下屋内只剩下赵九笙,司晏礼以及一些仆从。
司晏礼早从马车里为她取来了药箱,安排好了一切,赵九笙也就着手医治秦亦安。
细如毫毛的银针捏在指尖,秦亦安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后干脆闭眼不去看,由着赵九笙给他施针。
直到吐出一口黏稠的黑血后,秦亦安便晕了过去。
赵九笙拨开他的寝衣,胸膛上有黑紫脉络蔓延,脖颈上也有溃脓,但比泾阳县外看到的百姓情况要好很多。
在赵九笙的安排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很快,抓回来的药在锅里熬煮后倒进了浴池里,一个个被赵九笙施针后的病患在清洗身体后都被抬进了浴池里。
浴池能容纳的人有限,但泾阳县百姓却有三千多人,她首要医治的人之中还有医馆的人,他们通医理,也能协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