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还找吗?”苏砚尘据自己暗线提供的消息来看,赵九笙已经没有再找姜宛禾的迹象。
那他也要根据赵九笙的回答决定要不要把找的人撤回来。
赵九笙轻轻启唇,唇角笑容加深,声音里带着思念亲人的轻柔,“站在高处,让祖母,来见我。”
苏砚尘一直看着她,因此她的举动在他眼里都在无限放大,虽然知道自己心意已被殿下知晓,可此刻他却有些心跳过快的窒息感。
他不自觉垂了下眼,又快速的抬眼继续看着赵九笙。
看一眼少一眼,他不舍得不看。
更何况,此刻这里只有殿下跟他,殿下那眼神虽然让他觉得心跳的已经不正常了,但他还是想看。
于是快速的转移话题,“关于凌云尧,您应该不是只想他死在牢中那么简单对吗?”
方才苏砚尘那副神色,她还没有眼瞎看不出来他已经心神大乱了。
她方才所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心动的地方,那只能是苏砚尘个人情感在方才又自我想象生成了更深层次的好感。
她移开眼,敛尽笑容不再看他,“死在牢中,他的死将毫无意义。”
“百姓们如今在观望朝堂作为,凌延瑞拖病不处置,又何尝不是在为他找一个替死鬼。”
苏砚尘微微笑着,“您是想等凌延瑞找到了替死鬼后,彻底无法给朝臣百姓一个交代。”
赵九笙轻轻掀了掀眼皮,算是默认。
苏砚尘眼中是遮不住的倾慕,他的殿下果然才是适合做君主的。
凌延瑞此举无异于会寒了朝臣,百姓的心。
既让凌延瑞在百姓,朝臣心中失了威望,还让该死的凌云尧以死谢罪。
凌延瑞处置了这个最像自己,自己又最疼爱的儿子,凌延瑞心底自然痛苦极了,还真是诛心呢。
而凌叙白只会想着在牢里把人弄死,不怪他家殿下话都不想同他多说两句。
他很喜欢这样的做法,静静蛰伏看似没有做什么,实则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他这些年便是如此,静静看着凌延瑞犯蠢,但涉及大事他又必须出手,这个国家不能被凌延瑞搅得一塌糊涂。
朝堂上他看谁都像蠢货,只有他家殿下,才是他心中的明君。
赵九笙以夜深为由下了逐客令,苏砚尘依依不舍的这才离开。
而凌延瑞因病不能上朝,凌叙白代为监国。
凌延瑞积压的政事就全落在了凌叙白身上。
而朝堂上臣子们还有新的奏折往上递,丞相更是率先上奏,“太子殿下,豫州送来急报,豫州泾阳县有众多百姓感染时疫,泾阳县县令邱邵荣因惧怕感染,竟丢下百姓,带着一家子逃之夭夭,还是没感染的师爷去豫州报信,才得已知晓泾阳县发生了这种事。”
凌叙白脸色凝重的看完奏折,时疫是短时间难以治好的,且之前就有官员冒着不传染的风险,将感染时疫者烧死的事。
若是派人去,自然是擅长时疫的太医,可纵观太医院,他不觉得还有谁比赵九笙更适合去那里。
“如今首要便是派人前去豫州医治百姓,还需一名同行官员,你们可有推荐人选?”
楚时河立即出列道:“殿下,太医院赵太医曾在民间待过,也曾救过百姓,臣认为她在面对百姓时也能很好的安抚医治。”
提起赵九笙,丞相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也出列力赞赵九笙信得过,且经此一遭,赵九笙声名远扬,今后皇帝就算想动她,也会有所顾虑。
同时二人都在想,刚好把家里那个无所事事的儿子赶到那里去历练历练。
朝中顿时一阵附和声响起,但就是无人提及哪位大臣前去,虽然有油水可捞,但赵九笙去的话,她万一回来同太傅说那边实情,捞油水事小,丢官职事大。
凌叙白看向苏砚尘,有意把人留下在朝堂主持大局,自己借此机会去豫州。
都在等凌叙白指定谁去,见凌叙白看向苏砚尘,都不由在想,这种事用不着太傅出面了吧!
都正琢磨着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