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便只有皇后与她二人。
皇后不住叹气,“其实本宫知道你与纤纤的交情,你曾一路救过他们,与他们同行过一阵。”
“进太医院也未曾提过这些,你不是个挟恩图报的孩子,本宫之前为了叙白的事,对你多有猜测,还请赵太医原宥。”
赵九笙作出一副受宠若惊模样,“娘娘言重了。”
皇后见此更是安心了,赵九笙知分寸,她要拜托的事也就会更顺利,“你是个好孩子。”
赵九笙坐在一侧静静听着,皇后忽然道:“你可知前朝一事?”
而且还是完全没有铺垫,就这么直接问了,也不去考虑赵九笙会不会多想。
赵九笙见她虽在问话,一双眼睛却是恨不得在说,你快说,愿闻其详。
皇后还真是把她当希望了,赵九笙略一思索,回道:“微臣略有耳闻。”
皇后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连忙道:“前朝之事本就让人始料未及,本宫都还觉得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本宫那两个孽障竟然怀疑是本宫所为,这几日连着来找本宫的不痛快。”
皇后说起这些精神瞬间好多了,也不知是情绪亢奋还是刚刚施针有效,赵九笙就这么平静的看着皇后在那里抱怨。
“本宫这些年打理后宫,让后宫有孕女子皆得以平安生下孩儿,有孩子傍身,自己对这两个孩子也是费尽心力,没成想,他们居然怀疑本宫的为人。”
“真是让本宫寒心啊!”
换作旁人,皇后定是不会说这些的。
但她看得出,两个孩子都非常感激信任赵九笙,而赵九笙嘴严,之前于贵妃那个贱人怀孕赵九笙第一个知晓,被告诫不能传出去,她还就守口如瓶。
最后还是凌云尧那个脓包为了保住自己一条狗命才把自己母妃卖了,由此可见赵九笙嘴严。
再来赵九笙为人也挑不出错来,太医院的同僚都时常夸她医术高超却一点也不骄躁,性子沉稳,一直在认真做事。
她救过镇国侯夫人,女儿,丞相儿子,却从来没有邀功,也不曾让他们回报。
这样的人值得相信。
眼下赵九笙亲自给自己看了病,再从自己这里听来过往那些,再遇到那两个孩子,多少也会帮自己说上两句。
皇后越想越心寒,自己这个生身母亲他们信不过,如今自己还要依仗一个外人来代为传话,何其可悲啊!
这事还好没传到皇帝耳朵里,否则这事可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