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皇祖父，皇祖母可以排除在外。皇祖父因着先太后也不会动手，皇祖母的性子就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人。”
凌纤弄率先排除了她认为最没有嫌疑的人，凌叙白赞同的点点头。
凌纤弄有些迟疑的望着凌叙白，这个猜测还是因为赵九笙所说的话让她内心产生了动摇。
在她看来也是大逆不道，可回宫路上一路她细细琢磨后惊出一身冷汗，她竟觉得赵九笙那一句反问有些道理。
“皇兄，母后并不是父皇心尖上的人，可地位一直稳固。他们当年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达成利益一致，所以父皇纵然再怎么宠爱于贵妃，疼爱凌云尧那个蠢货，都不会动摇母后的位置？”
凌纤弄神色间是一派小心翼翼，话语却是惊雷入耳，凌叙白听得眉心跳了一下，脱口而出的不可能又咽了下去。
深宫内苑权势，帝王，恩宠都是可以算计的。
他母后确实一直温吞，可这么多年掌管后院，以及后宫，都没有出什么差错，足以证明她是一个能力不错的女人。
若说有本事，那她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后宫的大多女人都是世家栽培，持家之能都是必修。
而后宫里各色美人都有，且都是迎合着皇帝，她的母后在其中也就算不得出众，至少在他父皇眼里，那算不上什么过人本事。
若说当年，是他父皇母后合谋算计了赵氏江山，他母后最后荣登后位，母族荣耀盛久不衰，也为子嗣更好的铺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们的母后真有此等心计吗？可为了子女谋一条路，再温婉善良的人也会变的工于心计吗？
至于他们的父皇，虽然是不疼爱他们，可他爱美人，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收各色美人入宫，还不用理会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不会动那个心思吗？
兄妹二人所想不差，都脸色极为难看的望着对方。
这个可能性极大，也很合理。
可真是他们母后参与其中，他们要置之不理，让自己母后赴死吗？
两人对视间又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两人心中都有了谋算。
若是自己母后参与其中，那么他们都愿意以自己的性命相抵。
想到这一点，萦绕在两人心中的愁云也退散了些许。
“纤纤，彻查吧，无论真相如何？无论是何人，我们最后都不要隐瞒她。”
隐瞒了一次身份他就后悔不已，如今他不能再瞒她丝毫了。
凌纤弄点头，看着他案桌上的卷宗，忽而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急忙道：“皇兄，我们都是今日忽然开窍想起来这事，那其他人会不会也怀疑了？”
凌叙白脸色微沉，苏砚尘心思缜密，又曾做过赵九笙伴读，恐怕初见便发现了。
否则怎么从前不引荐女子入太医院考核，偏等赵九笙来了皇城后有这一做法。
当时苏砚尘亲自去接他，他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
因为是赵九笙代写的飞鸽传书，苏砚尘定是认出了字迹，来见赵九笙才去的昆安。
可笑当时他还以为苏砚尘是因为凌纤弄去的，苏砚尘若真对他妹妹有意，岂会连他伤势如何都不曾过问一句？而是问传信之人在何处？
再遥想之前，最初关心凌纤弄那句，其实是在关心月宫里赵明姝亲手种下的那棵桃树的死活罢了。
苏砚尘知她身份，也在悄然为她铺路吗？
一旦这么想，从前的那些在他眼里不算什么的小事，也值得琢磨了。
尊称与语态，凌叙白也细想出来了分别。
那便是苏砚尘从不承认他这个太子殿下，以及皇帝陛下。
从称呼上便可窥见一二。
凌叙白心头闷得慌，这件事无法同旁人商议，即使是往日亲密如兄弟的傅尚卿等人也不行。
傅家支持他，自是会想尽办法帮他扫清障碍，若是知道赵九笙就是赵明姝，他们恐怕不会善意的认为之前赵九笙的出手相助是心性使然，而是“别有用心”了。
他丝毫不会怀疑赵九笙做这些是贪图什么，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