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那个病秧子是人憎狗嫌,如今父皇开恩给他选妃,他就该立刻应下来。
哪怕之后死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没成想,他竟然给拒绝了。
于贵妃冷哼一声,“他就跟贤妃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一个样,嘴里没一句实话。”
“太子不想身边有异心之人,凌言叙又不是个蠢的,病刚被治好,就不怕别人又给他下毒?”
“他如今病好了,从前不敢有的心思,你说他如今会没有?”
“别小瞧选妃,这两人的心思没一个浅的。”
“就算这二人有了意中人,他们也怕旁人算计要藏着护着直到把人接到府上为止。”
于贵妃可不会轻看这些个皇子,哪怕是个病秧子,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可见凌言叙是个有脑子的人。
如今病好了,凌言叙会放过给他下毒之人?会放过这些年对他横眉冷眼的人?
“云尧,你近来留意着老二那里,本宫就不信他没生别的心思。”
于贵妃又同凌云尧细细叮嘱交代了一番,才放人离开。
因着选妃提议落空,傅奇满腹怨气,回到府上时还拉着脸色没能缓和。
傅尚卿昨日与傅奇谈话后就一直忧心今日会是个什么局面,眼下见自己父亲脸色难看,便知选妃一事恐怕无法顺利推进了。
他反而松了口气,上前迎着傅奇,父子俩一起进了书房。
果不其然,傅奇一坐下就把凌叙白如何推拒选妃一事说了,接连叹了三口气,都仍然臭着脸色。
“太子不同意那是自然,这同逼婚有何两样?”
傅尚卿本意是想劝自己父亲,一开口,就忍不住有了偏向,听的傅奇脸色更难看了。
傅奇冷冷盯了傅尚卿一眼,哼道:“他这般年岁怎么可能清心寡欲,他定然心中有了人选,才会在朝堂上推拒。”
傅尚卿随口念叨:“那太傅不也是如此吗?”
傅奇横他一眼,“太傅与太子不同,太傅那是真的清心寡欲,太子那是有人间烟火气的。”
“别跟我扯别的,你与太子走的近,可知他心仪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