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礼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灶间热着,门外的侍卫们也已经换了班,还特意敲门进屋看了两人俱在,且正准备吃早饭,这才又关上门守在外面。
两人在房里吃饭,房门敞开。
赵九笙吃完后,才同他说起昨夜之事,“昨夜我杀了于贵和。”
司晏礼点点头,猜到了。
赵九笙又道:“回来路上我细细想了想,总觉得太过顺利,太尉府侍卫太少,警戒性太低。”
“我怀疑,我这次被当枪使了,虽然也达成了我想要的目的,但对方也确确实实想于贵和死,便顺水推舟了。”
司晏礼听得眉心一紧,谁居然利用她去杀人?对方知道她的身份了吗?
“昨夜还听到于贵和说上面,我怀疑他也是受人摆布,但他不肯说,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就把他杀了。”
司晏礼心中大概有了数,“那这件事……。”
是认还是不认?
赵九笙狡黠一笑,“我们外面有重兵把守,无人看到我们出去,人可不是我们杀的。”
司晏礼点头,一切都听她的。
饭后,司晏礼洗了碗,赵九笙侍弄着院子里的种的药,门被敲响,赵九笙说了句请进。
凌叙白脸色不怎么好的走在前面,刑部尚书丧着脸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
赵九笙刚要行礼,凌叙白就抬手免了。
“昨夜于太尉死于家中,凶手来去自如,父皇大怒,于贵妃得知她父亲惨死,也从宫里出来,去了太尉府。”
赵九笙一派坦然,“他死了,太子,刑部尚书不去查案,特意来这里告知是何用意?有人死了就怀疑是我们所为?”
凌叙白急忙解释,“不,孤是担心,你住在这里也不安全,这几日接连发生命案,死者都是不同的人。”
赵九笙淡淡望向院中药草,“这里不安全,天牢才安全是吗?”
凌叙白有些颓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九笙请他们坐下,“蓑衣巷杀人案尚未查出真相,我入一趟宫又背负一个杀人凶手之名,如今于太尉被杀,太子,尚书不去查案,反倒来我这里说此事,说不怀疑也很难叫人相信。”
刑部尚书看了眼凌叙白,有些怒其不争之意,“这件事蹊跷得很,侍卫们是中了迷药,于太尉死前没有受到折磨,被他房中短刀一刀致命,手法干净利落,迷药也是最常见不过的。”
赵九笙哦了声,“我是太医,所以又理所当然的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刑部尚书摇头,他是没有怀疑,毕竟外面有重兵把守,明面上看着也不是她所为,只是要例行询问罢了。
“殿下来此也是例行公事,于贵妃那边闹得不可开交,殿下也是担心于贵妃一行闹到这里来。”
他也不想走这一遭,可他刑部也跟东宫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自是无法看着凌叙白单独来见她。
赵九笙语气冷淡,“她爹死了,闹我这里来,她这个贵妃如此糊涂?她讨厌谁,罪名就是谁的,也不考虑实际不讲究证据吗?”
“你们来我这里,是让我做缩头乌龟,还是于贵妃闹来这里时,我要跪地求饶,由她发泄心中不满了才能避开?”
赵九笙望向凌叙白,这些天处事她虽有些看不上凌叙白做法,但如今身份却不是她一个太医可以指摘太子的。
微微拱手一礼,“为君者,当上无愧于社稷,下无愧于黎民。身居高位者难免耳目闭塞,才会分派职务让人为己所用。”
“上位者享有的荣华富贵,乃是下位者辛勤劳动供应的,他们是百姓,是宫女,是太监,侍卫,御厨,乃至更多职位的人。”
“这些事上位者不屑于做,下位者为求温饱,为了养家也会去做。”
“一个国家自上至下,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关系都是紧密相连,密不可分的。”
“居于高位,当居安思危,在人命关天的事上面慎重本无错。可遇事不决,端看他人言行审事,尚未踏出一步,便揣度他人情绪再去走一步,这种做法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