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出着主意,赵九笙微笑听着,心里也觉得温暖。
“多谢大家的好意,我倒是觉得,值夜留在宫里反而安全,天亮回去,蓑衣巷的住户白日里也会出来走动,自是安全些。”
“且我刚升太医,便不值夜,前些天为我说话的你们还有丞相他们都会受累,也要说我仗着势托大了。”
“被杀者是男性,许是寻仇也不一定,我姑且来这里不久就入了太医院,接触人不多,得罪的人大概也就前些天的贵妃等人,他们如今在宫里禁闭,左右也是无碍的。”
覃立欲言又止,于贵妃跟七皇子是关起来了,于贵妃娘家还有人,不见得忍得下这口气。
但赵九笙这么说也有道理,在宫里值夜或许还安全些。
闻思语还是有点担心,“阿笙,你这些日子就不回去住嘛,去我家住一阵子,待凶手抓到了,再回去。”
赵九笙谢绝了她的好意,她去闻思语家里,也会给闻思语带来麻烦。
而且那杀人凶手她也不惧。
然而快要到午时,风肆来寻她。
除却每日早上送她往返太医院,晚上回去她都是司晏礼接,这还是头一次这个时间风肆来找她。
凌言叙的病情已经非常稳定,继续吃药就能好,是不会出现什么变化的。
“可是二皇子有事要寻我?”
风肆摇头,“蓑衣巷命案有目击证人,昨夜打更的更夫看到了杀人凶手,据指证,凶手是与你同住的司晏礼。”
赵九笙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却又好似没有听清一般。
司晏礼是凶手,怎么可能?
他不会隐瞒自己这种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小跑回去对覃立说家中有事,她需得立刻回去,便问风肆借了马车要赶回去。
风肆既来报信,自是也会陪同,让她坐上马车,他在前面驾马。
一路上风肆便把来龙去脉同她说了。
昨夜打更的更夫在二更天时经过,无意撞见司晏礼站在那里,脸色阴鸷,因着司晏礼生的不错,他记得很清楚。
今日得知那里出了命案,他才去报案说自己看到了凶手。
赵九笙赶回去时,蓑衣巷口已经站了两排官兵,远处都有百姓指指点点在说这次的事。
赵九笙下了马车,官兵刚要阻拦,风肆就从怀里亮出腰牌,“我是二皇子的侍卫,这一位是住在这里的赵太医。”
官兵退下,赵九笙急忙朝家里跑去,“这是我家,我要进去。”她一路跑过去,连带着也推开挡路的官兵。
家中此刻还真是算热闹,刑部尚书在,凌叙白也在。
司晏礼双手被缚,显然要把人给押走。
凌叙白看到赵九笙进来,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赵九笙看到司晏礼双手被缚虽然不狼狈,却也知他要反抗这些人都不是对手,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才束手就擒的。
赵九笙对他们微微拱手一礼,“微臣见过太子,尚书。”
说完她站在司晏礼身前,撑抵御姿态面朝他们。
刑部尚书看向凌叙白,看他的态度,这赵太医身后有镇国侯府跟丞相撑腰,他这也不好得罪啊。
“更夫指证昨夜瞧见他行凶,他如何也要去刑部一趟,此事与你无关,也不会影响到你,这件事孤会彻查。若他清白,自会给他一个公道,若是……。”
凌叙白余下的话生生止住了,赵九笙看他的眼神从平静到冷漠,甚至他还觉察出一丝厌恶。
赵九笙再次躬身一礼,“微臣以什么做担保都无法证实他清白,但微臣想问,男子身份可查出来了?更夫看到的情形是他正在杀人,还是只看到他站在那里?”
刑部尚书接话,“更夫确实没有看到他杀人那一幕,但昨夜的确只见到他在那里出现,且被杀者头颅在城外河中已经找到,是城中卖肉的摊户。”
“据了解,前些日子司晏礼买肉时曾与他起过争执,他有杀人动机,带他去审问也并非定罪,而是了解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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