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冲式维持策略来解决。”孔方佳沉着地分析,“至于稳定性……我们需要找到飞船结构与‘弦面网络’之间最稳定的耦合共振频率。这需要大量的计算和实验。”
他看向警卫组长杨锐:“杨少校,从今天起,科学考察任务优先级下调。全舰进入技术攻关状态。你们的任务是确保飞船基础安全,并协助工程师们进行设备改装。”
“明白!元帅!”杨锐立正敬礼,眼神坚毅。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技术攻坚战在“霍去病”号上展开。孔方佳带领着科学团队,几乎不眠不休地进行着理论计算和模拟。
“伏羲”实验室的超算集群全力运转,模拟着无数种能量场构型和“弦”耦合方案。屏幕上,代表能量稳定度的曲线如同过山车般起伏,失败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场结构在第三节点出现能量涡流,导致局部过热……”
“耦合频率偏移0.001%,‘弦面泡’边界出现剧烈波动,模拟结果:结构崩溃……”
“能源负载超过安全阈值125%,无法长期维持……”
挫折感在团队中蔓延。连最乐观的王海峰(通过定期接收的数据包了解进展)在最近一次加密通讯中都忍不住抱怨:“老孔,你这步子比在银河系中心跳黑洞还大!这玩意儿真的能成吗?”
孔方佳没有气馁。他反复审视着失败的数据,寻找着规律。在一次深夜的独自推演中,他盯着模拟器中那不断崩溃的“弦面泡”边界,忽然灵光一闪。
“我们一直在试图‘对抗’弦面网络的背景波动,所以需要巨大的能量来维持边界稳定。”他自言自语,“但如果……我们不是对抗,而是‘顺应’并‘引导’呢?”
他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动态顺应场”理论。不再追求绝对稳定的刚性“泡”壁,而是构建一个能够随着外部“弦”背景波动而自适应调整的柔性边界。
这个边界就像一层拥有极高智慧的“膜”,外部有信息干扰试图渗透时,它能通过自身振动模式的微调,将干扰能量分散或偏转,而不是硬碰硬地阻挡。
这个思路大大降低了对能源的需求,但对控制算法的要求达到了变态的程度。它要求控制系统能够实时预测外部“弦”背景的微小变化,并瞬间做出反应。
“卫青,你的核心逻辑需要升级。”孔方佳对AI说道,“我们需要将‘弦面网络’的实时监测数据直接接入你的决策核心,并赋予你更高的自主权限,在微秒级别内调整场发生器参数。”
“明白,元帅。这将占用我87%的基础运算资源。在此期间,部分非核心飞船功能将受限。”
“批准。优先保障‘动态顺应场’项目。”
接下来的设备改装更是对“女娲”工厂极限的挑战。他们需要制造出能够产生并精确控制这种复杂能量场的新型发生器,以及遍布船体表面、能够感知“弦”波动并反馈给“卫青”的微型传感器网络。
材料科学家陈山不得不尝试合成几种理论上存在、但从未实际制造过的超导-能量晶体复合材料。工程师们则在狭小的空间内,重新布线,安装新的能量导管和冷却系统。
一次关键的场发生器核心单元测试中,因为材料纯度差了零点几个百分点,导致能量过载,引发小范围爆炸,差点击穿舰体装甲。
杨锐带着警卫小组冒着风险,穿着防护服冲进浓烟滚滚的维修通道,紧急切断了能源供应,才避免了更大的灾难。
孔方佳亲自到医疗舱看望了在事故中受轻伤的工程师,他的脸色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失败是成功的代价。找出原因,改进工艺,继续。”
在这种高压下,团队的技术潜力被激发到了极致。终于,在经历了数十次失败和无数次调整后,第一台“动态顺应场”发生器原型被成功制造并安装在“霍去病”号的核心区域。
全舰第一次联合测试的日子到了。
所有人都聚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