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来,借助“霍去病”号强大的探测能力和“伏羲”实验室的模拟验证,他对“弦”的理解早已超越了“临界弦”的范畴。
他提出,宇宙底层并非只有单一的“灵弦”或“临界弦”,而是存在着一个多层次、相互耦合的“弦面网络”。
这个网络如同宇宙的“神经网络”,正物质宇宙的“灵弦”、暗能量边界的“临界弦”,甚至可能还存在连接其他维度或未知领域的“高维弦”或“深层弦”,它们以不同的振动模式和耦合强度,共同编织并承载着现实的一切物理规则与能量流动。
“卫青,”孔方佳唤出飞船AI,“调出我在‘弦面网络节点共振模型’上的最新进展,结合刚刚凯拉报告的高‘弦’活跃度数据,进行模拟验证。”
“指令确认。”卫青沉稳的合成音响起,静思区中央立刻投射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发光线条和节点构成的动态网络模型。
“正在导入NGC 6357区域实时‘弦’波动数据……模型匹配度初步计算为78.3%。数据显示,高强度恒星活动区域,其‘弦面网络’节点能量通量显着高于平均值,且存在特定的共振增强效应。”
孔方佳凝视着模型,手指在空中虚点,调整着参数。“如果……我们假设‘弦面网络’中存在某种‘节点能隙’,类似于半导体中的能带隙,那么特定频率的能量注入,是否可能引发跨越能隙的‘共振隧穿’,从而实现对网络局部状态的‘改写’或‘放大’?”
这个想法极其大胆,意味着如果能找到并操控这些“节点能隙”,就可能以极小的能量代价,撬动局部的物理规则,甚至……间接影响高维层面。
“理论推演存在可能性,元帅。”卫青回应,“但定位‘节点能隙’需要极其精密的‘弦’干涉测量技术,并且能量注入的精度要求可能超出我们现有设备的极限。”
“设备可以改进,技术可以研发。”孔方佳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伏羲’实验室和‘女娲’工厂,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在接下来的数月里,“霍去病”号以NGC 6357星云为天然实验室,展开了密集的观测与实验。孔方佳亲自设计了数种新型的“弦”探测装置。
其中一种被命名为“谐振子探针”,其核心是一个被超导磁场悬浮在真空中的、由特殊超密晶体雕刻而成的微观振子。
根据理论,这个振子的固有频率如果能与某个推测的“弦面网络节点能隙”频率匹配,在特定能量激发下,就会产生极其微弱的共振响应。
制造过程充满了挑战。材料科学家陈山博士在“女娲”工厂里,反复调整晶体生长的参数,试图合成出具备理想晶格结构和能量传导特性的振子材料。一次次的失败,消耗着宝贵的稀有元素储备。
“元帅,第三十七次尝试……晶体内应力还是过大,在雕刻到微米级别时碎裂了。”陈山看着扫描电子显微镜下的残骸,沮丧地汇报道。
孔方佳没有责备,而是走到控制台前,仔细查看失败过程的能量曲线和数据记录。“看这里,陈博士,在晶体固化阶段,冷却速率曲线有一个微小的非谐波动。
这可能是导致内部应力集中的原因。‘卫青’,重新计算最优冷却梯度,将环境引力微扰和飞船自身振动因素也纳入模型。”
“重新计算中……新参数已生成。”卫青的效率极高。
又一次尝试开始。在精密的控制下,熔融的特殊合金在微重力环境中缓慢冷却,原子按照预设的晶格结构有序排列。数小时后,一个近乎完美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淡蓝色晶体被成功制造出来。
接下来是更精密的微观雕刻。利用“伏羲”实验室的高能粒子束刻蚀系统,在AI的精确控制下,振子的复杂几何结构被一点点雕琢出来。整个过程如同在针尖上跳舞,任何微小的偏差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当第一个完整的“谐振子探针”终于被制造出来,并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