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那根正确的‘弦’,就能撬动外界更大范围的波澜!”
李艳也感到一阵振奋,但她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但是,如何将这种效应放大到足以在数百甚至数千光年外,对‘火种’舰队产生有效干扰的程度?而且,如何确保干扰的精准性和可控性,避免对宇宙结构造成不可预知的损害?”
“这就需要更深入的研究和更强大的设备了,”王海峰冷静下来,推了推眼镜,“我们需要在零号空间内建造规模更大、精度更高的‘弦振发生器’,可能需要结合‘弦球之眼’的观测能力,实时反馈和调整。这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就在“倾听者”舰上的团队为新的研究方向欢欣鼓舞又感到任重道远之时,一条来自深度静默的“凯铎”的、使用了最高危机协议的信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接收系统。信号极其短暂,内容经过压缩和混乱编码,显然是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仓促发出。
解密过程异常艰难,技术团队耗费了数小时,才勉强还原出部分内容:
“……‘摇篮’……确认……非克隆……是……‘萃取’……意识……初生……能量……原始……痛苦……哀嚎……无法……承受……‘主宰’……需要……‘燃料’……警报……我被……怀疑……可能……终结……”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信号源也随之彻底消失,无论“倾听者”舰如何尝试联系,都再无回应。
舰桥内一片死寂。
“萃取”?“意识初生能量”?“原始痛苦哀嚎”?“燃料”?
这些破碎的词语组合在一起,指向了一个比单纯克隆和奴役更加黑暗、更加令人发指的真相!
李艳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她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控制台才站稳。
王海峰博士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喃喃道:“它们……它们不是在克隆……它们是在……抽取初生意识的能量?作为……‘燃料’?这……这简直是……”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超越了伦理底线的暴行。
孔方佳在收到这条破碎的信息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的呼吸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撕裂他的心灵。
他站在“泰山号”指挥中心的星图前,那全息投影的星点闪烁不定,他却只死死盯着那片代表“摇篮”区域的黑暗,那片区域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渊,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那不再仅仅是一个敌人的军事基地或克隆工厂,那是一个……屠宰场,一个以最纯粹、最无辜的意识初生能量为食的,宇宙尺度的地狱。
想象着无数新生意识在诞生的瞬间被无情收割,他们的初生痛苦化为高维力量的养分,孔方佳感到一股冰冷的绝望蔓延开来。高维力量的本质,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贪婪和残酷。它们不仅奴役肉体,榨取战斗力,它们甚至……以生命的初生痛苦为食!
这种暴行揭示了宇宙最深层的邪恶,让孔方佳意识到敌人不仅是征服者,更是贪婪的掠食者。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决心,在孔方佳心中熊熊燃烧,他的眼神从空洞转为坚毅,仿佛有火焰在其中跳动。
这不仅是为了地球文明的生存,更是为了宇宙中所有可能被如此践踏的生命最基本的尊严!他默默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险,都要将这片黑暗彻底粉碎。
他接通了与“倾听者”舰和洪荒基地的通讯,声音冰冷如亘古寒冰,却又带着足以熔化星辰的决绝:
“回声”计划必须立即暂停,其所有研究活动和人员部署全部转向零号空间的“弦振放大器”项目。我强调,无论需要投入多少资源——无论是资金、人力还是技术储备——无论耗费多少时间,都必须以最高优先级推进。我们不能再拖延了,我要求团队在最短周期内,让这款能撬动“灵弦背景”的战略级设备从蓝图变为现实!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屏幕上李艳专注的眉头、王海峰紧抿的嘴唇,以及所有参与项目的科学家们疲惫却坚定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