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滑,后背撞在洞壁上,引得一串水珠滴落,打湿了他的粗布衣衫。武常举着仅剩的半截火把走在最前,火光勉强照亮前方丈许的路,能清晰看到洞壁上嵌着不少指甲盖大小的贝壳化石,有的还保留着完整的螺旋纹路,显然这里曾是地下暗河的通道,只是不知何时干涸了。洞壁两侧偶尔会垂下几缕半透明的石钟乳,顶端挂着的水珠每隔三息就滴落在地上,砸出细小的水洼,倒影里晃动着火光和众人的身影。“这洞够小!它们绝对钻不进来!”武常回头喊了一声,声音在狭窄的洞穴里撞出层层回音,带着难掩的庆幸——洞宽不足两尺,高度刚过五尺,别说体型庞大的巨型蜈蚣,就连部落里最壮实的猎手都得侧着身才能通过,身后的嘶吼和撞击声越来越远,似乎印证了这一点。星芽的裤脚蹭过洞壁的苔藓,湿冷的寒意顺着裤管往上钻,小腿的伤口被牵扯得发疼,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细叶藤悄悄缠上她的小腿,渗出一丝淡绿汁液,勉强缓解了痛感。小石头人的石腿关节处嵌着的石屑被洞壁摩擦得簌簌掉落,每走一步都发出“咔嗒咔嗒”的异响,像是随时会散架,他却依旧刻意走在星芽身后,用石肩替她挡住偶尔垂下的石钟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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