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傍晚,夕阳把沙漠染成暖橙,星芽揣着裹着荧光草粉的苔藓孢子,借着给洞口小精灵送水的由头,悄无声息地滑出岩缝。她没往沙地中央去,而是蹲在入口右侧的乱石堆后,将三缕细叶藤轻轻埋进沙里——藤叶在她掌心泛着淡绿,像三根无形的“震动探测器”。
不过半柱香,掌心的藤叶突然轻微蜷缩,频率急促却微弱——是两条小臂粗的幼蜈蚣,正顺着乱石堆的阴影爬行。星芽屏住呼吸,指尖弹出两粒荧光草种,草种落地即生根,瞬间长出半尺高的光叶,淡绿光刚好罩住蜈蚣的爬行轨迹。沙面猛地鼓起两个小鼓包,幼蜈蚣窜出时,刚好撞在光叶上,光叶带着的精灵能量让它们疼得蜷成球,尾巴乱甩却碰不到星芽分毫。
星芽趁机侧身滚到另一块岩石后,刚站稳,掌心藤叶就剧烈震颤——这次的震动沉重且规律,是一条大腿粗的成年蜈蚣,正被幼蜈蚣的动静吸引过来。她迅速摸出苔藓孢子,顺风撒向身前的沙面,同时将指尖微光注入地面的骆驼刺根系。孢子遇沙即活,长成细密的绿苔,骆驼刺则突然拔高,茎秆变得坚韧如绳,在她身前织成一道临时屏障。
“哗啦”一声,成年蜈蚣撞开骆驼刺冲来,满是倒刺的口器张得老大。星芽早有预判,借着岩石的掩护往后一跃,同时指尖催动微光,刚才撒下的绿苔突然收紧,死死黏住蜈蚣的甲壳。蜈蚣重心不稳,往前扑了个空,尾端的螯刺带着风声扫向星芽脚踝——她看得真切,这螯刺攻击前,蜈蚣的尾节会先微微上翘,当即脚尖点地,轻盈地往侧面飘开半尺,螯刺擦着她的靴底砸在岩石上,迸出细碎的火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