鬃毛在荧光苔下泛着淡光，一步步走了出来。它的蹄子上还沾着岩洞里的细沙，却走得格外稳，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
三只生灵围着篝火站定，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只用眼神交流。黑虎抬头望了望石屋的方向，那里有清华和望安的气息，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告别；白虎则转身跑回岩缝，很快叼着一小束干燥的甜浆果 —— 那是望安白天喂给它的，此刻它轻轻放在黑虎面前，又用爪子推了推，像是在说 “路上吃”；白龙则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黑虎的耳朵，又蹭了蹭白虎的脊背，温热的呼吸扫过它们的绒毛，像是在传递勇气。
它们都记得，白天清华翻古籍时，指尖在 “腐骨沼西侧，暗石映光处” 这句话上停留了很久；记得蓝星说过，黑石刀的能量波动在腐骨沼方向最明显；更记得地狱之王一次次突袭，把恐惧压在每个人心头。它们没法像人类一样分析线索，却能凭着生灵的直觉感知方向，凭着对清华的信任，决定踏上寻找黑石刀的路 —— 它们要替清华找到那把能对抗黑雾的刀，让他不用再独自面对那些冰冷的黑影。
白虎又跑回岩缝，这次它没有再回来，而是对着里面的小星羽兽低叫了几声 —— 像是在托付。那些受伤的小星羽兽围着它蹭了蹭，像是听懂了它的话。等它再回到篝火旁时，黑虎已经把那束甜浆果叼在了嘴里，白龙则用蹄子轻轻刨了刨地面，露出一块藏在沙下的发光矿石碎片 —— 是之前望安不小心掉落的，它一直悄悄收着，此刻矿石的微光正好能照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