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桑连忙将气息收敛。
顾流桑看着眼前的求命恩驴,半晌不语,她可没有卸磨杀驴的癖好。
“这位驴兄?怎么称呼?”顾流桑是个文明人,她看着眼前紧张的驴子招呼道。
“妹子你客气了!老驴我哪里有什么名字呀!”驴子一脸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平静地和它说话。
“老驴我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
“妹子,你听老驴讲啊!”
“想当年,老驴也是一头健壮的驴子!”
顾流桑:驴子你现在也很健壮呀!
“后来老驴我退休了!”
顾流桑:我怎么感觉驴子你是被抛弃了呢!
“全村的父老乡亲都来送别我呢!”
顾流桑:“......”
“想当年,老驴我可是全村最能干的驴子,磨的面,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我那个老伙计,经常给老驴我加餐,棉籽饼、玉米秸杆、麸皮......”
驴子吸了吸口水。
“这么久了,真是太让驴怀念了!”
驴子似乎也是一只有故事的驴,顾流桑想道。
“老驴我当初住在棚子里,那个翠花经常牵着老驴去隔壁书生家磨面。”
“妹子,老驴跟你讲呀!这个小姑娘还是要自重些。”
顾流桑:“......”难为你一头驴竟然讲起了人生!
“那个翠花呀!以老驴多年的经验来看,她是看上隔壁村的书生了。”
“不过那个书生看不上翠花。”
顾流桑:子乃驴,安知人之乐!你一只驴子怎么会知道人类的眼光,万一就看上了呢!
“翠花人皮肤黑,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跟个男人一样,一掌头能砸死一头猪!”
顾流桑:“......”那翠花要是想被看上,倒是有些难了!不过你一个驴子竟然会说不少成语?
“那都是老驴我吃草的时候,听旁边二狗的媳妇说的。”
“二狗还说,男人就喜欢她媳妇那样细皮嫩肉的。”
“唉!”驴子长叹一口气。
讲多了它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它走到河边喝起了水。
初春的天,就像顽皮小孩的心情说变就变。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一场瓢泼大雨将每寸土地都淋了个透。
半刻钟前,狂风怒号,黑云翻涌。
一人一驴尚未找到可栖身之地,倾城的大雨便瓢泼而下,顾流桑连忙掐诀施出一个灵气罩,顺便为驴子也施了一个。
青色的毛驴身上淡淡的灵光将雨抵挡在灵光罩之外,老驴驴脸一脸惊奇。
“前面有一个山洞,老驴我住过!”驴子显然对这一带还是很了解的。
经过一翻行走,顾流桑终于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洞。
顾流桑放出神识观察了一下山洞,见没有什么危险,便和驴子一起走了进去。
顾流桑打量前眼前这个山洞,这个洞不算大,里面大约深二十来米,像是猎人居住过的山洞,里面有些费弃的陶罐,一些干草和干柴。
驴子熟练地往干草堆走去,往干草堆上就是一坐。
顾流桑没有管它,先是掐了一个清洁咒将自己收拾干净,紧接着她拿出聚灵蒲,将其变成坐垫大小,坐了上去,她五心向天,盘膝而坐,默念《太级练》口诀,岂图恢复灵力,此地几乎没有灵力。
但顾流桑有极品聚灵蒲,加上她并没有消耗多少灵力,只是施了个清洁咒和几个灵气罩而已。
所以聚集的灵气完全够她恢复灵力。
几个周天后,顾流桑深吸一口气,内视丹田中饱和的灵力,心中甚是满意。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驴脸,驴子欲言欲止。
顾流桑不解,问道:“怎么了?驴兄!”
驴子扭扭捏捏,说道:“妹子,你是神仙吗?”
顾流桑一楞,接着是一笑,打趣道:“我像神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