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地大吼道:
“都喜欢闹是吧!
好!
今日我便来个一劳永逸!
咱们三人就在这帐中,大被同眠!
来个彻夜长谈,亲上加亲!
看你们以后还有没有脸面再互相针对!”
说罢,杨炯也不管嘴里还塞着鸡蛋,双臂运力,一手一个,将耶律南仙和耶律拔芹拦腰抱起,作势就要向那张尚且湿漉、一片狼藉的行军床走去。
这一下,可当真戳中了二女的死穴。
她们皆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物,平日里互相视对方为毕生之敌,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下,如何能忍受与对方共侍一夫,尤其还是在这种被迫的情况下,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杨炯!
你敢!”
耶律南仙又惊又怒,在他怀中奋力挣扎,双腿乱蹬。
“放开我!
混蛋!
无赖!”
耶律拔芹也是花容失色,尖叫着捶打杨炯的肩膀。
然而杨炯双臂如同铁箍,任凭她们如何挣扎,竟是纹丝不动,抱着她们一步步逼近床榻。
耶律南仙见硬抗不行,心思电转,立刻换了策略,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杨炯!
放我下来!
我……我不闹了!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杨炯故意恶声恶气地道,脚步不停。
耶律南仙真急了,连忙道:“我誓!
我耶律南仙对长生天起誓,今日之后,绝不再主动寻衅!
若违此誓,让我……让我容颜尽毁!”
这对耶律南仙而言,已是最毒的誓言。
杨炯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已到,这才装作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松开了手臂。
耶律南仙双脚一沾地,立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后跳开数步,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张俏脸又是红又是白。
她狠狠地瞪了杨炯一眼,又目光如刀地刮过耶律拔芹,咬牙切齿地道:“好!
好你个杨炯!
还有你,小野猫!
你给我等着!
迟早有一日,让我逮到机会,看我不扯了你的尾巴,拔了你的利爪,看你还如何嚣张,如何勾引男人!”
放完这番狠话,耶律南仙生怕杨炯反悔,再施那“无赖”
手段,竟是片刻不敢停留,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掀开帐帘,瞬间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耶律拔芹见耶律南仙狼狈逃走,顿时心花怒放,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她站直身子,双手叉腰,朝着帐帘方向得意地做了个鬼脸,提高音量喊道:“小狐狸!
有本事你就来呀!
看我夫君治不治你!
哼!”
喊完,耶律拔芹志得意满地转过身,却见杨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却是戏谑。
耶律拔芹俏脸微红,随即展颜一笑,那乌青的眼眶也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
她袅袅娜娜地走到杨炯身边,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嬉笑道:“好了,碍眼的人走了!
夫君,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说着,耶律拔芹那眼神便朦胧起来,伸手就要去拉杨炯上床。
杨炯抬头看了看帐外隐约透出的微光,哀叹道:“我的姑奶奶!
这都快破晓了!
折腾了一夜,你不累,我还……唔……”
杨炯话未说完,耶律拔芹已踮起脚尖,用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唇,俏脸一板,故作凶悍状,哼道:“废什么话!
抓紧时辰!
我要是再生不出儿子,回头我就去掀了咱家祠堂!
看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杨炯一听,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笑骂道:“嘿!
反了你了!
看来今日不狠狠正一正这家风,你以后还真要上房揭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