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定神闲,还是薄情寡义呢?”
杨炯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望向那黑漆漆的巷子深处,冷声道:“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掳人,也配称什么‘盗圣’?这般行径,与那市井无赖又有何异?”
“说得好!”
另一声冷笑响起,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如柳絮般从巷旁的屋顶上飘然而下,稳稳地落在巷子的另一头。
那人身穿一袭白衣,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正是妙手空空空空儿。
只见其双手抱胸,看着巷子深处,讥讽道:“我来也,你平日里不是总吹嘘自己本事过人吗?如今怎的连面都不敢露,只会拿一个弱女子做饵?就凭你这点能耐,也敢觊觎盗圣之名?”
巷子深处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灰衣的汉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汉子身材魁梧,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正是掳走田甜的我来也。
他的肩上扛着一个黑布麻袋,麻袋里隐约能看到人影在挣扎,正是田甜。
我来也将麻袋往地上一摔,“砰”
的一声闷响,麻袋里的田甜出一声痛呼。
随即,他伸手揪住麻袋口的绳子,冷冷地看着杨炯:“废话少说!
你若想救你的小妾,便独自一人过来。
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便让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杨炯眼神一沉,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寒意:“我怎知你是否早已将她灭口,此刻不过是拿个空麻袋来骗我?你若真有诚意,便先让我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我来也闻言,沉默了半晌。
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空空儿,见空空儿只是抱胸冷笑,便伸手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又一把扯掉了塞在田甜嘴里的布条。
田甜刚能开口说话,便立刻朝着杨炯大喊:“杨少卿!
你快走!
别管我!
这两人是江湖盗匪,心狠手辣,你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充满了决绝,眼中满是焦急。
“闭嘴!”
我来也见田甜竟敢坏自己的事,怒上心头,抬起手便朝着田甜的肚子狠狠一拳砸去。
田甜痛得闷哼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可她依旧咬着牙,抬起头,朝着杨炯大声喊道:“快走!
别管我……”
我来也见状,眼中凶光更盛,作势还要再打。
就在此时,杨炯周身突然涌起一股凛冽的杀气,那气息如寒冬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你若再动她一根手指,便是找死。”
我来也的拳头停在半空,心中竟莫名地一寒。
他早听闻同安郡王杨炯不仅灭国无数,更在江湖上有“马踏武林”
的威名,此刻亲身体会到他周身的杀气,才知传言并非虚言。
他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自壮其胆:“看来同安郡王还是在意你的小妾的嘛!
也是,这般标致的小美人,谁见了会不喜欢呢?”
说着,他伸出手,便要去抚摸田甜的脸颊。
杨炯的眼眸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死死地盯着我来也:“你若敢碰她,不仅是你,凡是与你有关之人,都必死无疑!
这话,是我杨炯说的,绝不食言。”
我来也被杨炯的眼神吓得心头一凛,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
他深知杨炯的手段,若是真的惹恼了他,自己恐怕真的没有好下场。
当即,我来也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的耐心有限!
你若想救她,便立刻过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杨炯心中早已知晓,这两人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此刻见我来也如此说,便定了定神。
右手看似无意地掠过腰间,迈开步子,朝着我来也走去。
身后的空空儿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