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
见杨炯依旧不看自己,蒲徽岚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用,便拉过身旁的蒲徽渚,将她往前推了推,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王爷,这便是我妹妹蒲徽渚,数日前在京城多亏了李姑娘解围,今日特地带她来向王爷道谢。”
杨炯的目光终于落在蒲徽渚身上,只见这少女被姐姐一推,身子微微晃了晃,愈显得手足无措。
蒲徽渚眉眼开展,鼻梁小巧,唇瓣是天然的樱粉色,瞧着便是个跳脱活泼的性子,只是此刻被杨炯盯着,脸早已红到了耳根,双手紧紧攥着裙角,连头都不敢抬。
杨炯心中了然,这定是蒲徽岚强拉来的,便随口说了句场面话:“举手之劳的小事,不必挂怀。
如今李泽势力已除,泉州再无威胁,你们姐妹二人今后安心在泉州打理家业便是。”
蒲徽岚在一旁听着,见杨炯对妹妹这般冷淡,心中不由急了。
她悄悄从身后推了蒲徽渚一把,眼神里满是催促,那眼神分明在说“快上去说话,别杵着像根木头”
。
蒲徽渚被姐姐一推,踉跄着往前挪了半步,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却又拗不过姐姐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按照来之前姐姐教的那般,轻轻撩起裙角,屈膝行了个礼。
她身上的香气也漫了开来,正是兰蔻坊的“纯情少女”
香水,甜丝丝的糖果香裹着淡淡的奶香,清新又软萌。
“谢……谢王爷救蒲家于水火,”
蒲徽渚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依旧不敢看杨炯,只盯着自己的鞋尖,“今后但凡王爷有差遣,蒲家定当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蒲徽渚说着,手指还下意识地绞了绞裙角,显是紧张得厉害。
杨炯鼻子微动,这“纯情少女”
的香味他再熟悉不过,毕竟兰蔻坊本就是王府辖下的产业。
杨炯一见这姐妹俩今日这般作态,心中不由冷笑:这蒲徽岚倒真是摸透了男人的心思,自己是有夫之妇,便用“罪与爱”
营造若即若离的诱惑感,说话暧昧却眼神疏远,勾得人心里痒。
轮到妹妹蒲徽渚,明明是个纯情少女,却偏要让她用“纯情少女”
的香水,做着刻意亲近的动作,营造反差感。
这般算计,倒是个做风月场生意的好料子,不去当老鸨真是屈才了。
一念至此,杨炯看着蒲徽渚那柔弱的模样,语气平淡却话里有话:“‘纯情少女’的香味虽好,却未必适合你。
兰蔻坊还有一款‘水中倒影’,是绿叶调的,带着几分山野的清冽,最合那些向往自由、不愿被束缚的性子。
你若是要做自己,倒比这般刻意讨好更讨喜些。”
这话已然说得十分直白,只差没明说“你这般做作,我瞧着别扭”
。
蒲徽渚本就脸皮薄,被杨炯这么一说,脸瞬间从脖子红到了头顶,连耳尖都透着滚烫的粉色。
她双手攥着裙子的力道更大了,指节都泛了白,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再也不敢说一句话,更不敢看杨炯。
杨炯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便继续往前走去。
青石板路两旁的店铺早已开门,市井的喧闹声渐渐漫了过来,却丝毫没影响到杨炯的脚步。
蒲徽岚在后面看着,心中愈焦急。
她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用眼神催促蒲徽渚。
她先是瞪了蒲徽渚一眼,眼神里满是“你怎么这么没用”
,接着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跟上去说话。
蒲徽渚被姐姐瞪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小声嘀咕着:“姐姐,我都说不出来……王爷一看就不喜欢我这般……”
“你懂什么!”
蒲徽岚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咱们蒲家如今是什么处境?若不能攀上王府这棵大树,迟早要被福州路的那些官儿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再这般扭扭捏捏,咱们蒲家就真的完了!”
她说着,又伸手推了蒲徽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