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哪里不知道谭花的心思,只是今日刚答应帮她平账,她就这般主动,总觉得有些不妥。
当即,杨炯走到床边,柔声道:“谭花,我知道你心意。
可今日……总归不太好。
我帮你,是因为你我曾共患难,不是为了别的。
若是选在今日,倒像是我趁人之危,对你不够尊重。”
被子里的谭花身子一僵,随即猛地掀开被子,眼眶早已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瞪着杨炯,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就是嫌弃我的出身!
我知道,我是逃荒的乞丐出身,配不上你这同安郡王、梁王嫡子!”
“胡说!”
杨炯急忙打断她,蹲下身看着她,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何曾嫌弃过你的出身?在我眼里,你谭花是能跟我并肩作战、值得我托付生死的女人。
比那些名门小姐强得太多了!
我只是……只是想给你足够的尊重,不想让你是因为钱才……”
谭花听了这话,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却又破涕为笑。
她猛地扑过去,将杨炯扑倒在榻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眼神明亮得像星星:“我没读过书!
你说得直白点!”
杨炯被她压着,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皂角香和淡淡的酒气,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笑着点头:“我喜欢你!
够直白了吧!”
谭花心头一甜,俯下身,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那吻很轻,却像团火,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谭花吻完便就慌了,连忙撑起身子,脸颊红得像火烧,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太懂……有……有点害怕!”
杨炯看着她这副生涩又勇敢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还以为咱们谭指挥如此英姿飒爽,盛气凌人,当真要来一出妻训夫,合着是纸老虎呀!”
谭花听了这话,羞得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再对上杨炯那戏谑得眼神,那好胜心便就腾腾升起。
当即,谭花突然推开杨炯,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伸手拔下间的金钗,长披散在肩头,暗红色劲装本就松散,此刻更是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七分英气再添三分妩媚。
谭花咬着牙,哼了一声:“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呢?怎么了?”
杨炯疑惑。
“看到了什么?”
谭花追问。
杨炯仔细想了想,嬉笑道:“你不会要说你眼中只有我吧?谭指挥?有些老套哟!”
谭花脸唰得一下子红透,轻哼一声,咬牙切齿:“记住我这一招擒拿手,这叫‘昙花一现’!”
说着,谭花突然抬手,一手刀砍在了杨炯的脖颈上。
杨炯只觉得眼前一黑,嘴唇翕动几下,终是没有出声音,彻底晕了过去。
谭花看着晕过去的杨炯,心里又慌又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谭花,你别怕,不就是男女之事吗?之前搜查禁书坊的时候,你不是看过几眼吗?应该不难……”
“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我吃亏也没事……”
“不对,是他先喜欢我的,怎么能算我吃亏……”
……
谭花不断给自己打着气,良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当即,谭花深吸一口气,走到榻边,看着杨炯熟睡的脸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小声道:“呆子,谁让你方才气我,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谭花俯下身,开始解杨炯的蟒袍腰带,手指却有些抖,半天也没解开,不由得嘟囔:“这腰带怎的这般紧,解了半日也没拆开,定是故意做这么复杂的!”
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腰带解开,蟒袍滑落,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谭花看着杨炯宽广的胸膛,脸颊更红了,又小声道:“这……这这下一步该如何,我好像记不太清了……”
谭花咬了咬唇,伸手去扯杨炯的中衣,指尖碰到他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