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与英格兰有仇?”
“有!
仇深似海!”
杨炯激动地站上椅子,朗声诵道,“鸦片流毒于中国,纹银潜耗于外洋,凡在臣工,谁不切齿……若犹泄泄视之,是使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且无可以充饷之银……”
他越说越激动,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场百年国耻。
这番没头没脑的痛斥,倒把约翰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是鸦片?竟如此可怕?”
约翰扶住摇摇欲坠的杨炯,“再说英格兰与大华相隔何止万里,我在大华这些时日,从未见过一个英格兰人?杨兄何以如此痛恨?”
杨炯泄完这通怒吼,似用尽了全部气力,瘫坐在椅上,不多时便鼾声大作。
约翰凝视着这位大华最年轻的权臣,回味着他方才的醉语,忽然眸光一闪,自语道:“莫非……杨兄是看上了英格兰那位玛格丽特公主?”
他越想越觉有理,不禁失笑,“都说杨兄好公主,果然不虚。
连远在天边的英格兰玫瑰都惦记上了?”
沉吟片刻,约翰不自觉地抬手轻抚自己灿烂的金,深深望了酣睡的杨炯一眼,眸中神色变幻不定。
终是悄然起身,掩门而去。
唯留满室酒香,与杨炯一人的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