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烧了这门闩?”
陈沂忠皱着眉,看了看门楼,又看了看大门,道:“将军,这门闩在门后,火攻怕是烧不到。
不过,我看这石拱门的缝隙里有木塞,要是能把油浇进缝隙,再点火,或许能把木塞烧了,门闩或可松动。”
杨朗点了点头,立刻道:“好!
就按你说的办!
赵之麟,你带五百人,用盾牌组成龟甲阵,掩护陈沂忠往门缝里浇油;弓箭手,压制门楼上的千牛卫,别让他们射箭!”
赵之麟应了声“得令”
,带着五百人举起盾牌,组成一个巨大的龟甲阵,盾牌层层叠叠,连头顶都全部遮住。
陈沂忠则带了一百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油壶,壶口插着根细管,跟在龟甲阵后面,往宁福门的石缝里浇油。
顾浮生在门楼上看得清楚,立刻大吼:“放箭!
别让他们浇油!”
千牛卫弓箭手纷纷射箭,箭雨射在龟甲阵的盾牌上,“叮叮当当”
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没伤到里面的人。
顾浮生急了,喊道:“扔油桶!
往龟甲阵上扔!
烧他们的盾牌!”
几个千牛卫士兵扛着油桶,往龟甲阵上扔去,油桶砸在盾牌上,“哗啦”
一声,热油流了下来,盾牌瞬间冒起青烟。
龟甲阵里的士兵被烫得龇牙咧嘴,却没人敢动。
他们知道,一旦阵型乱了,所有人都得死。
陈沂忠见此,急得满头大汗,不断将油壶里的油往石缝里浇,油顺着石缝流进去,很快就渗到了门闩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断有兄弟被烧得大喊,陈沂忠默默估摸着油量,见时机已到,当即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吹了吹,猛地把火折子扔进石缝里。
只听得“轰”
的一声,石缝里立刻窜出火光,浓烟顺着缝隙往上冒,燃起熊熊大火。
顾浮生在门楼上看得清楚,急得直跺脚,大喊道:“快!
泼水!
把火浇灭!”
千牛卫士兵赶紧从旁边的水缸里舀水,往石缝里泼,可雨水虽大,石缝里的油火却没那么容易浇灭,反而越烧越旺,门闩的木头被烧得“滋滋”
作响。
杨朗见火越烧越大,大声嘶吼:“兄弟们,准备冲锋!”
青龙卫士兵纷纷举起刀枪,眼睛盯着宁福门,火把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满是杀气。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只听“咔嚓”
一声,宁福门的门闩被烧断了,门板“吱呀”
一声往两边倒去。
顾浮生见门开了,急得拔出腰间的长剑,大吼道:“都跟我杀!
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如此说着,带着千牛卫士兵便从门后冲了出来,手里的长剑直刺向最前面的青龙卫士兵。
杨朗挺枪迎了上去,大吼道:“顾浮生!
你找死!
今日老子就取你的狗命!”
话语未落,长枪直刺顾浮生的咽喉,顾浮生赶紧举剑格挡,“铛”
的一声,长剑被震得脱手而出,顾浮生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后撤整顿。
杨朗哪里会给他机会,长枪往前一送,刺穿了他的后心,顾浮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来,滴出一片涟漪。
千牛卫见顾浮生战死,非但不退,反而更加凶狠。
有个千牛卫士兵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却拿着一把短剑,往青龙卫士兵身上刺去。
这青龙卫老兵不忍下手,想劝他投降,可那少年却喊:“我爹乃千牛卫校尉,就是被你们杀的,你让老子投降?做梦!”
说罢,短剑刺向那青龙卫老兵的胸口,那老兵无奈,只能举刀砍去,少年毕竟经验有限,过了三招便被老兵洞穿了胸口,他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陈沂忠更是凶猛,在混战中被一个千牛卫士兵砍中了大腿,鲜血顺着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