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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方爬起,飞爪已再次飞出,这次直取咽喉,只听“噗”
的一声,兵丁的脖子便被勾出个血洞。
另有两个兵丁举刀扑来,黑衣人不慌不忙,铁链在身前绕了个圈,缠住两人的刀身,用力一绞,两把刀便脱手而出,随后他身形向前一冲,飞爪抵住两人的心口,硬生生将人推到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流成两道红痕。
领头的女子则提着横刀,在廊下穿行。
她的刀法极快,且专挑要害,见一个老兵举着朴刀劈来,她不闪不避,反而向前半步,刀光贴着朴刀的刀背滑过,直削老兵的手腕。
老兵吃痛松手,朴刀落地,女子顺势将刀架在他脖子上,轻声道:“荡天波,在今日!”
话音落,刀已划过,老兵的头颅滚落在积水里,眼睛还圆睁着,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三人配合得默契无间,一个在前破阵,一个在中牵制,一个在后补刀,其余七人则分守各处要道,将冲出来的兵丁一一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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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天波府前院已躺满了尸体,雨水冲刷着血迹,将庭院里的青石板染成了暗红色。
“当——当——当——”
急促的铜锣声突然从天波府深处响起,此乃天波府的警讯锣,只有大敌当前时才会敲响。
锣声刚落,便见一群老兵手持兵器从内院冲来,领头的是个白苍苍的老者,身披铠甲,手持一把丈八蛇矛,虽年近七旬,可眼神依旧锐利,正是天波府的留守老将杨天城。
杨天城一眼便看到了前院的惨状,白在雨中气得抖,他猛地将蛇矛往地上一拄,“哐”
的一声,矛尖刺入青石板半寸,大吼道:“狗贼!
竟敢闯我天波府行凶!
儿郎们,随老夫杀贼!”
身后五十多个老兵齐声应和,声音虽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将门子弟的血性。
他们结成盾阵,盾牌相扣,刀矛从盾缝中探出,一步步向前推进,将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这些老兵都是跟着杨家征战过的,虽已年迈,可战场上的章法还在,盾阵如铁壁般,一时竟将黑衣人挡在了前院。
领头的黑衣女子见此情形,眉头微蹙,沉声喝道:“分散杀人!”
九人早将今日要杀之人的样貌、住处记了无数遍,闻言二话不说,立刻各展其能。
其中一人迅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面具做得极为逼真,连脸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
他躲到回廊的阴影里,手指翻飞,将面具贴在脸上,又扯了扯身上的夜行衣,转眼便扮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家丁,低着头,混在几个惊慌失措的仆役中,慢慢向内院挪去。
另一人则走到墙边,双脚在墙缝中借力,身形如壁虎般向上攀爬,他的手指扣着墙砖的缝隙,动作极快,不过片刻便爬到了屋檐上,随后踩着瓦片在屋顶上跳跃,瓦片被踩得轻微作响,却被雨声掩盖,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还有一人从怀中摸出一架折叠软梯,将软梯的一端勾在屋檐的木椽上,轻轻一拉,确认稳固后,便顺着软梯滑到内院的窗台上,随后撬开窗户,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其余几人也各有手段,有的借着廊柱的遮挡潜行,有的假装成受伤的兵丁匍匐前进,转眼间便分散开来,朝着内院的各个厢房摸去。
杨天城见黑衣人散开,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对方的目标是内院的宿老和主脉子弟,他急忙大吼:“他们是来灭门的!
全部向后撤退,守住内院!”
五十多老兵闻言,立刻收盾转身,且战且退,朝着内院的方向撤去。
可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后院传来“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火光瞬间冲天而起,将后院的夜空染成了红色。
老兵们纷纷惊惧回头,只见后院的厢房已燃起大火,瓦片被炸得乱飞,烟尘混着雨水往下落,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杨天城看着后院的火光,悲愤得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