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喘气,胸前伤口犹自渗血。
又有两个麟嘉卫背倚相守,迎战三个白虎卫。
左边那个挺枪搠翻一人小腹,右边那个挥刀劈中敌肩。
却不防第三个白虎卫从侧翼掩来,一刀砍中左卫后背。
那麟嘉卫闷哼一声,咬碎钢牙,反手一枪竟刺穿敌喉。
右卫见同伴带伤,怒吼上前,将余敌砍翻,急扶住问道:“哥哥伤得如何?”
伤者喘道:“不妨事!
尚能杀贼!”
另有一麟嘉卫小校,被四个白虎卫围在核心。
他左格右挡,先劈翻一敌,却被枪尖刺中大腿。
遂单膝跪地,以刀拄身,犹欲死战。
三敌举刀齐下时,忽有一麟嘉卫从旁杀到,刀光闪处,先剁翻一敌。
小校趁机跃起,又搠倒一人。
余敌见势欲逃,被小校掷出短刀,正中后心,扑地倒在血水中。
李溟见阵势溃乱,部下死伤枕藉,心下焦躁,急挺银枪喝道:“快变燕回阵!
分兵合击!”
白虎卫俱是经年操练的精锐,闻令即分作两翼,如燕子掠水般直插麟嘉卫后军。
这燕回阵本是极高明的战法,须得将士同心,方能施展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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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麟嘉卫亦是百战之师,一年来南征北讨,什么阵势不曾见过?世人只道麟嘉卫仗火器之利,却不知麟嘉卫最擅皇城恶战。
去年辽国都城雨中血战,凶险犹胜今日三分,岂会被此阵所困?
当下不待将令,麟嘉卫自变阵。
但见五人一队,三枪两刀,霎时间结就数十个五芒星阵。
长枪手在外游走,如梅花间竹般轮转不休;刀手在内补缺,但有敌破阵,便如毒蛇吐信般突前搏杀。
这许多星阵恰似绞肉铁磨,一入军阵,便将白虎卫冲得七零八落。
一星阵迎上白虎卫小队,三杆长枪成犄角之势,先将敌人困在核心。
一卒欲突,被枪尖搠穿小腹;又一卒欲遁,被枪缨扫中肩胛。
内中刀手更不怠慢,刀光闪处,先斩一人,复劈一人。
余卒刚要乞降,早被枪尖透胸而过。
又一星阵遇着白虎卫小校。
那校尉挥刀猛扑,欲破阵型。
谁知三杆长枪忽如旋风般转动,一拨一搠,枪尖已没入其后心。
还未回神,刀光乍起,级早滚落泥淖之中。
再有两队白虎卫合攻一阵,麟嘉卫却不慌乱,两个星阵倏合为一。
长枪如林拒敌于外,钢刀似雪歼敌于内。
有卒欲偷袭星阵枪手,腕骨应声而断;有卒欲抄后路,大腿早着枪尖。
不消片刻,二十余白虎卫尽数毙于阵中。
此时白虎卫已是强弩之末,有的弃甲逃奔,却被追上砍翻;有的负隅顽抗,顷刻身异处;更有跪地求饶者,麟嘉卫念其方才狠恶,竟是一个不留。
但见血水混着雨水,将整片广场染作赤色,白虎卫军心已破,阵脚大乱。
李泽端坐马上,肩上早着一箭,箭镞深陷肉中,鲜血顺箭杆汩汩而下。
眼见杨炯势如破竹,白虎卫节节败退,不由得心中悲愤交加。
只见其双目赤红,急掣出腰间信号弹,那弹通体紫色,正是与城外伏兵约定之号。
但听李泽厉声大吼:“杨炯!
你真当本王是砧板上鱼肉不成?!”
言罢奋力扯断引线。
只见一道紫焰冲天而起,在雨中骤然炸开,恍若紫莲绽于云霄,倏然即没。
霎时间,李泽身后炮声震天动地,黑压压铅弹穿雨而至。
杨炯见状,骇然变色,急呼道:“快撤!
老贾!
炮轰击!”
话音未落,无数铅弹已呼啸而至,直坠麟嘉、白虎二卫阵中。
一弹落于麟嘉卫阵内,正中三名军汉。
可怜三个好汉,尚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