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银子,拿起刀,跟着陛下守长安,有功者赏,还不明白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街角冲了出来。
只见来人头乱糟糟的,脸上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破得遮不住肉,手里还拿着个破碗。
他先是跑到车队边,死死盯着银砖,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嘴唇哆嗦着想要说话,可却因为太过激动,只出嗬嗬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高举双手,大声喊道:“我……我……我要为陛下尽忠!”
李若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扬,摆摆手道:“给他银子。”
身后的千牛卫立刻从车上搬下一块银砖,递到那闲汉面前。
银砖入手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透过破衣传到皮肤上,那闲汉愣了半天,才敢死死抓紧,抱在怀里,满脸的不可置信。
“还愣着干什么?去领兵器!”
旁边的千牛卫不耐烦地踹了他屁股一脚,声音粗哑。
“哎!
是是是!”
闲汉这才反应过来,抱着银砖,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踉跄着跑到右边的车队,领了一把长刀,就自觉的跟在了队伍最后。
。
周围的百姓见了,都炸开了锅。
有人推了推身边的人:“是真的!
他真领到银子了!”
有人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可脚却还是迈不开;还有人拉着家里人,低声商量着该如何决断。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冲上了大街。
那少年穿着一身粗布青衣,个子不高,却很结实,脸上满是稚气,眼神却格外坚定。
只见其跑到李若宰马前,“扑通”
一声跪下:“大人!
我要为国尽忠!”
李若宰点点头:“好小子!
拿上银子,去领兵器!”
少年接过银砖,却没有立刻去领兵器,而是转身跑到母亲面前,把银砖塞到她手里:“娘,这银子您拿着,给妹妹治病!
我一定能活着回来!”
那妇人抱着银砖,眼泪“唰”
地就流了下来,拉着少年的手不肯放:“儿啊,咱不去行不行?娘不要这银子,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娘,不行!”
少年抹了把眼泪,“陛下有难,长安有难,好男儿就该建功立业!
您放心,我一定能打退叛军!”
说完,他挣脱母亲的手,转身跑到车队边,领了一把长刀,站到了队伍里。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一个老汉慢慢走了出来,他头花白,脸上满是皱纹,背微微有些驼。
他先是看了看车上的银子,又回头看了看自家的窗户,那里,他的儿子和儿媳正扒着窗户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期盼。
老汉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为家里做点事了。”
这般说着,快步走到李若宰面前,声音沙哑:“大人,我年轻时练过点拳脚,当过西军,能拿刀!”
李若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拿上银子,领兵器吧!”
老汉接过银砖,一把扔回了那自己家那大开的窗子里,随后领了一把短刀,对自家那争抢叫骂之声充耳不闻,默然站到了队伍里。
紧接着,一个挑着担子的小商贩跑了过来,他的担子还放在路边,里面的蔬菜撒了一地。
来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公爷,我娘需要钱看病!
我要参军!”
“好小子!
够坦诚!
领钱,拿刀!”
李若宰抚须大笑。
又一个差役也走了出来,他穿着洗得白的差役服,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公爷,我会点弓马,愿为陛下效力!”
“领钱!
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李若宰高声勉励。
还有一个寡母,牵着自己十岁的儿子,走到李若宰面前,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