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咱们一起!”
“胡说什么!”
李澈嗔道,“我们这是……是……”
她努力回想杨炯平日说辞,“重整江湖秩序,让弱者有依仗,让强者知收敛!
此乃弘扬真善美,践行天地心!”
杨炯抚掌轻笑:“孺子可教!”
三人正低声说笑,忽见山下走来三人。
当先是个女道士,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青绢道袍裁得合体,衬出纤腰一束。
面容虽非绝色,却眉蹙春山,眼含秋水,别有一段风流态度。
身后跟着两个男道士,一个三十左右面貌忠厚,另一个二十出头眉眼俊俏,皆着闾山派制式道袍。
杨炯目光微凝,闾山派虽偏居福州,道法武功别具一格,在南方武林颇有势力。
扫了一眼这三人腰间都悬着参会木牌,正是他要等的“引路人”
。
只见那师兄弟二人看似同行,实则相隔甚远,目光相接时隐现敌意,但望向女道时俱化作缠绵情意。
女道士却恍若未觉,步履轻盈走在中间,不时左右谈笑,妙目流盼间将两人都照应得妥帖。
李澈也见了来人,当即偷偷以肘碰了杨炯一下,提醒道:“来活了。”
白糯也警觉地站直身子,将杏黄旗立的笔直,眼神更是故意装作飘渺,好一副仙山弟子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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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卦摊前,那女道忽然驻足,盯着旗子念道:“袖里乾坤大……”
嫣然一笑,“好大的口气呀!
小道士!”
杨炯故作高深,闭目敲筒:“信者自信,不信者自便。”
年轻师弟见此,嗤笑:“师姐莫信这些江湖骗子!”
年长师兄也是皱眉,扫了眼周围这群野道士,疑惑道:“茅山脚下何时许人乱摆卦摊了?”
女道士却不理他们,俯身细看杨炯面容,眼中闪过讶色:“小道长这般品貌,何苦在此招摇撞骗?”
语带调侃,却无恶意。
杨炯睁眼与她目光一触,立即垂下眼帘:“贫道云游至此,结个善缘罢了。”
“那不如给我算一卦?”
她笑吟吟递过三枚铜钱,“若算得准,自有谢礼。”
杨炯却不接钱:“一日三卦,今日机缘已尽。”
女道士竟不退反进,纤指轻点卦摊:“小道长莫非怕算不准?”
眼波流转间自带媚态,“我见道长非常人,怎的也拘泥于这等规矩?”
杨炯心念电转,这女子看似轻佻,实则句句暗藏机锋。
当下叹一声,取过铜钱握在掌心:“也罢,姑娘要问什么?”
“问……”
女道眼尾扫过身后二人,声音忽然带愁,“问一段缘,看一段情,该如何解脱。”
杨炯将铜钱掷于卦摊,假意推演,实则观察三人神色。
那师兄师弟俱都屏息,女子虽作愁态,嘴角却隐现得色。
如此这三人小动作尽收眼底,杨炯前世看那狗血爱情小说可是不少,更兼有那心理学傍身,如何猜不透这又是一个‘美羊羊藏情不露,享双羊苦献殷勤’的戏码。
当即,杨炯故作高深,皱眉开口:“奇也怪哉!
姑娘命带桃花,本该是良缘美满之相,为何卦象显示纠缠不休?”
女道神色微变,眼神却满是审视,语带试探道:“请道长详解。”
杨炯取竹签在沙盘画符:“桃花分多种,有红鸾天喜,亦有咸池沐浴。
姑娘所遇怕是露水姻缘,看似美好,实则镜花水月。”
他突转话锋,却又抛出勾子,“不过——!
其中似有一段真正良缘,只是被迷雾所遮。”
两个男道士虽之前不屑一顾,但听到杨炯这言语,都不自觉地踏前一步,纷纷竖起耳朵详听。
女道也急切道:“何为迷雾?”
杨炯心中暗笑,这等人他见得多了。
所谓“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