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我完颜菖蒲安胎固本、调和阴阳的手段,莫非还护不住自己的孩儿?我看你呀,就是偏心!”
她说着,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杨炯的胸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又暗藏锋芒。
杨炯被她这番歪理挤兑得哑口无言,更被她那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模样勾得心头火起。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若不将这“小祖宗”
伺候得身心舒畅,怕是要落得个“偏心薄幸”
的罪名,后患无穷。
当下把心一横,眼中掠过一丝决然又宠溺的笑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好流萤,这可是你自找的,莫怪为夫……”
话音未落,他已屈膝半跪于地。
菖蒲惊呼一声,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裙裾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撩起。
茜素红的繁复宫装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被温柔剥开,露出内里一截凝脂般的小腿,足踝玲珑,未着罗袜。
杨炯的目光炽热,俯下去。
菖蒲惊呼一声,如同受惊的乳燕,纤纤玉指下意识地插入杨炯浓密的间,想要推开,却又似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只能紧紧抓住,如同溺水之人攀住浮木。
她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靠在冰凉的窗棂上,仰起天鹅般的颈项,喉间溢出细碎难耐的呜咽。
窗外天光云影映入她迷蒙的眼底,水波荡漾,如同她此刻被搅乱的心湖。
菖蒲咬着下唇,羞得满面红霞,迅沉沦,细密的汗珠自光洁的额头沁出,与无声滚落的泪珠混在一处。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阁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与压抑的喘息才渐渐平息。
菖蒲如同一滩春水,软软地瘫在窗边的湘妃竹榻上,云鬓散乱,宫装半解,脸上红潮未褪,眼波流转间尽是慵懒餍足的风情,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冷傲杀伐之气?
杨炯亦是气息微促,侧身将她揽入怀中,大手带着无尽的怜爱,轻柔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孕育着两个小生命的温热弧度,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流萤,”
他低唤,声音带着沙哑,“南岛十藩叛乱之事,还得有劳忠孝军的兄弟,水师主力正向石见海域机动,海陆并进,此等疥癣之疾,旬日可平。”
他顿了顿,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你后方根基稳固,军马已陈兵下野。
此间事了,你便回胡里改路坐镇,好生将养。
待你临盆之期将近,我必亲赴金国,接你和春和、景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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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语平缓,却字字千钧,是承诺,亦是归期。
“回家……”
菖蒲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方才的旖旎欢愉瞬间被巨大的离愁别绪冲散。
二人聚少离多,此番倭国重逢,温存未久,便又要天各一方。
思及此,心中酸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珍珠,无声地滚落,瞬间浸湿了杨炯胸前的衣襟。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肩膀微微颤抖。
杨炯心如刀割,只能更紧地抱住她,下颌轻轻摩挲她的顶,无声地给予安慰。
杨炯知完颜菖蒲性子刚强,最厌哭哭啼啼,此刻落泪,实是情难自禁。
良久,菖蒲猛地抬起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那双犹带水光的凤目直直望向杨炯,赌气轻哼:“我不管!
明日是明日!
今日你别想走!
我要你!
现在就要!”
她说着,竟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杨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豪言壮语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好流萤!
你想要我命吗?”
“哼!
要你命又如何!”
菖蒲红着眼,像只护食的小兽,伸手从散乱的髻旁拔下一根三寸来长、寒光闪闪的银针,在他眼前一晃,嘴角勾起一抹又娇